掉落的眼泪重回心湖,让逝去的时间回到原点,这是强人所难。但她可以选择埋葬,隐忍,克制。
如果她对顾怀南的爱是一只扑翅欲飞的鸟,那么在这一刻,她决定将它的羽翼用力折断,忍着万般疼痛,抛弃想飞的奢望。
或许早就注定了,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注定不能一起飞翔。
但,时光匆匆已逝去六年之久,为何对南澄来说,好像昨日从未曾走远一般?
为什么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司徒美娜扬着更艳丽和极富侵略性的精致脸孔,慢条斯理又笑语盈盈地对她说:“南澄,你信不信命?你的每一个男人,都会先经过我的手。”
回忆是呼啸而过的火车,轰隆隆地碾压过记忆的尸体,南澄头脑晕眩几乎站不住。过了几秒,她反握住苡米握着她的手,露出一个模糊不清的笑容:“是这样吗?为什么我总觉得应该谢谢你,总是让我在发生更大的错误之前,提前认清身旁的那个人。”
南澄说完转身,拉着苡米离开。
六年后,历史惊人地重演,几乎是一样的场景,但南澄,终究是不同了。
六年前她跑出酒店后躲在路边的小花园里哭得像个傻子,撕心裂肺,泪眼欲裂,好似世界末日;而五年后,她冷静地没有掉一滴泪。
不是不难过,只是被背叛的痛苦抵不过对人性的失望和灰心。
沈洛找了南澄无数次,她的家,她工作的报社,她喜欢逛的商店,她爱吃的餐厅,但没有一处有南澄的身影。
百般无奈之下,沈洛只能去求苡米,他想她一定知道南澄的下落。
苡米让沈洛在银行的等待区等她,直到下班时间,她又慢悠悠地吃了饭回来,看到沈洛还在那儿坐着,她才过去与他说话。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南澄在哪儿了吧?”沈洛问道。
“她不想让你知道她在哪儿,她也不想再见你了,你还是自己识相点消失吧,别再烦她的家人也别再来烦我了。”
沈洛脸涨得通红:“这次是我的错……可是她得听我的解释。要不是她一直不愿意与我去开房我也不会……”
苡米不可置信地大笑起来:“沈洛,你脑子没有坏掉吧?你现在是在指责南澄今天被自己要结婚的男朋友背叛是咎由自取?你的意思是你出轨是对的,是南澄做得不够好所以才让你做错了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苡米,你应该明白的吧,我是个男人,男人总会有需要,我真的……”
“我为什么会明白?”女生沉着脸,冷冷地反问。
沈洛还想辩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