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相偎的樱花树下。因为时近暮春,樱花落了大半,它已过了最美的花期,剩下的夹杂在绿意葱茏的枝叶间,风吹过的时候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南澄侧脸望着苡米,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离愁;而苡米则望着镜头,笑得芬芳甜美,她们拉着手,好像友情从未走散。
山口按下快门,时光定格在两个女生最美的年华。
“最美的年华不是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时候吗?”山口赞美她们的时候,苡米笑着问。
“不,女生的十五岁到三十五岁,各个年龄有各个年龄美的光景,而我觉得二十五岁左右的女生最美。”山口用生硬的中文说,“一朵樱花,从开放到凋谢大约是七天,整棵樱花树从开花到全谢只有短短十六天左右,它边开边谢。就像美丽的女人,每一年都有不一样的美丽,新的美丽长出来,旧的美丽就死去了。很可惜,很灿烂,很决绝。”
他顿了顿又微笑道:“你们,还没到最美的时候,但已经非常非常美了。”
苡米伸出手臂拥抱山口,亲吻他的脸颊,用甜腻的嗓音说:“哈尼,你的赞美让我心花怒放。”
“什么是‘现华怒放’?”
“‘心花’,心像花一样开了,意思是非常非常开心、喜悦。”
苡米一定会幸福的吧,无论在哪里,和哪一个男人在一起,以她的智慧和阅历,总能将所有人和事处理得好好的。
幸福是一种能力,而苡米,她是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吧。
在分别的路口,苡米说:“你还记得你放在我包里的那只便笺饼吗?在我最难过的那段时间,我突然看到那只已经坏掉的饼,看到饼里的便笺,上面写着‘我想要看见你种的蔷薇,而不是一束枯萎殆尽的花蕊’。只是一句没头没尾的歌词吧,但又觉得,好像还真说对了什么。”
南澄在晚风里撇过头,抹了抹眼角。
苡米主动牵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嫉妒你,可是我也爱你……别因为我的事责怪自己……南澄,我会想你的,有空来日本看我。”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决堤,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南澄的脸颊。
山口无措地问:“发生什么了?”
南澄摇摇头笑着说:“没有什么……你一定要好好对苡米,她是我这生最重要、最重要的朋友。”
“真矫情。”苡米嘴上这么说,可是却也忍不住背过身擦泪。
苡米始终都未提起那日离奇失踪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但南澄很快透过顾怀南知道了些许细节。
某个台湾老板和顾氏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