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妇人打扮,但其面容娇艳五官精致,通身衣着并不如何奢华却自成气派,偏偏这副绝世之姿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清冷气质,犹如一朵冰雪中盛放的娇花。
看着走到近前的妻子,姜离并没有为此而露出半丝笑容,反而冷冰冰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听訞绝美的面上亦是冷淡平静:“我以为这里需要帮助,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姜离眼神微动,扫了眼听訞身后的一众护卫,严厉地呵斥:“都忘了自己的职务是做什么的了不成?这种时候,谁许你们随意带了王后出来添乱的?”
护卫们自是不敢辩驳,十数男女尽皆低了头一任姜离训斥。
听訞清冷的眸子里涌上两团冰雪,冷声阻止:“陛下不用为难他们,你有什么气冲我便是,是我硬要出来的,他们还敢拦我不成!”
姜离收回目光,幽暗的眼波在听訞面上一带而过,冷酷言道:“你回去吧,我们还要赶往下一处领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说罢,又疾言厉色吩咐护卫们:“送王后回去,但有闪失概不容情!”
护卫们摄于姜离的皇者气势,齐齐应了一声,有那胆大的女护卫便上前搀扶听訞,强行带离王后的意图不言而喻。
听訞盯着姜离看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随同护卫们往回走。
走出去几步远,她又陡然转身向姜离看来,娇艳的面庞上一片漠然,低沉道:“陛下若此去无回,我亦不独活。”
说罢,利落地转身离开。
背对姜离,听訞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适才所言都是发自肺腑,虽言语低沉,声量并不高昂,但听訞相信姜离不会漏听。
他能明白自己的志向,知晓肩上责任不止万民,还有一个妻子就好。
明知道见面即是不欢而散,还要坚持着赶来见这一面,听訞有着满心的苦楚。
与姜离渐行渐远,从一对恩爱夫妻走到形同陌路,其中经历一言难尽,那是对任何人都无法言说的悲伤,又是至死都无法磨灭的苦痛。
目送妻子离去,姜离的平静终于难以维持。
适才的冰冷自持,在没有人看见的瞬间破碎瓦解,就如一泓静水之狂澜骤起,再也无法捡拾原本的平静了。
记忆碎了一地,堆在心底最深处,那里落满了尘灰,在蛛丝结成的大网里腐烂消散。
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可为什么还要揭开,还要让它们重见天日?
姜离痛苦地想着,他不愿意回忆,但那些点点滴滴却沉渣泛起,尖锐而敏捷地攫住了他的心,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