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握着竹杖寂然离去。
喜堂之上,唐寄瑶见蓝皓月猛然掀开盖头,继而又失魂落魄站在门口,便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拖回,“你这是怎么了?要紧的时候被人看笑话?”她一边低声责备,一边扬起笑脸朝面面相觑的众人赔不是,“皓月误以为有个朋友来了,她真是太急躁了……。”
张从泰也忙着解释,回头见厉星川站在行礼之处,既不上前来拉蓝皓月,也不安抚众人,神色有些古怪。“星川,”张从泰快步走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赶紧将拜堂之礼结束。”
厉星川这才好似回过神来,很快平和地道:“多谢师兄提醒。”说着,他走到蓝皓月身后,轻声道:“皓月,我们还剩最后一拜了。”
蓝皓月此时已陷入绝望之中,殿前众人没有大声吵闹,但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眼神中充满揣度之意。张鹤亭皱眉站起,想要上前质问,正在此时,从人群后挤进一名道家弟子,疾奔至他身前,“张师叔,有人从后山闯入,徐、茅两位师弟上前盘问却反被杀,掌门也已知晓此事,即刻就赶来。”
张鹤亭一惊,迅疾道:“可知道是什么人,去了哪里?”
“据徐师弟临终前说,是一男一女,那男子称少女为莞儿……。”此人话才说到一半,蓝皓月脸色一变,竟挣开唐寄瑶的拉扯,不顾一切地冲出喜堂。
“皓月!”唐寄瑶失声疾呼,但与此同时,厉星川已疾步追去。
“星川!”张鹤亭上前一步喝止。
厉星川回身一拜道:“义父,我不能让皓月独自离去!见谅!”话音未落,他也顾不上再向其他宾客道歉,径直穿过人群飞奔而出。
众人哗然,纷乱之余,皆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不多时但见前山火把摇晃,片刻之间,卓羽贤已经大步流星地领着众弟子快步而来。这些道家弟子个个手持长剑,脸色肃然,令这原本喜气洋洋的氛围一下子变得紧张莫名。
张鹤亭与儿子商议几句,很快镇定了神色,上前拱手道:“掌门,我这就让从泰前去追踪擅闯之人。”
灯火辉煌之下,卓羽贤面如冠玉,正色道:“不必了,我来的时候已经安排弟子封锁山路。师弟,听说那两人是从后山进来,那不是从泰原先布防之地吗?”
张从泰急道:“我原是派人在崖前守着的,但鸿千师兄后来又重新安排,我忙着去接星川,又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
“从泰,你的意思是怪我了?”鸿千上前一步道。
张从泰闷闷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现在找人要紧,说这些做什么?”
张鹤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