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死死勒住,呼吸困难。
芳蕊夫人喘息着将彩缎末端系在后方松树上,跌跌撞撞来到他身前,抬肘抵住他咽喉,愤笑道:“为了一时私情,栽赃给我弟弟,又害死那么多人,你有何面目修道?!”
卓羽贤抬手扯着彩缎,嘶声道:“你以为我愿意?我本是独自来到峨眉探望慕容槿,谁让叶决明也到了白龙洞,还非要拉着我一同去松竹庵品茶!如果不是他出现,我就算杀尽松竹庵的人,也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
“混帐!”芳蕊夫人红着眼掴了他一掌,却不料卓羽贤一下子擒住她,双手死死掐住她咽喉,咬牙道:“你这是自己找死了!”
说话间,他手中发力,芳蕊夫人本就中毒,根本挣脱不了,眼见呼吸急促,身子直往下坠。她口中呀呀做声,不知在嘶喊着什么。此时却有脚步声从前方渐渐迫近,卓羽贤一怔,抬头只见有一人背负双剑快步而来。
眉黑眼亮,神色严谨,正是厉星川。
“星川,你来得正好!”卓羽贤手臂无力,怕再运功反会加速毒性上行,便将已经濒临死亡的芳蕊夫人推倒在地。他喘息了一会儿,道:“将她杀了,再速将彩缎斩断,我要去寻解药。”
“是。”厉星川抱拳应承,转身蹲下,看着昏昏沉沉的芳蕊夫人。
卓羽贤只觉手臂越来越胀痛,不觉喝道:“为什么还不动手?”
厉星川却未回身,也没有做声。卓羽贤心觉不妙,咬牙举起手中长剑,忍痛便想削向颈下彩缎。却听风声疾劲,厉星川猛然出手,一道白光正中他手腕,将那宝剑生生震飞。
长剑刺入侧旁古松,嗡嗡发颤。
厉星川取下背后双剑,缓缓走到他近前,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掌门,救你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你什么意思?”卓羽贤冷汗涔涔,紧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厉星川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在他面前抖了抖,道:“依照你和慕容夫人刚才所说,我已经都记下。这封信,可算作是掌门的忏悔书,再在最后加上您的印信,您便可退位让贤了。”
卓羽贤望着那白惨惨的信纸,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字,那字迹遒劲方正,竟不是厉星川的笔迹,而是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你……你早就知道这些事了?”卓羽贤吃力地道,“只等着这一天?”
厉星川将信纸仔仔细细叠好,放入怀中,淡淡道:“有些知道,有些是刚才才清楚。我不做无把握之事。”
这时,芳蕊夫人撑起身子,虚弱道:“星川……不要与他废话,快些杀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