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那等你……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她没将那话说出来,毕竟她还没法让自己狠心到在人伤口上多捅几刀。
季禅自然明白她什么意思,含笑点点头,仿佛毫不在意,“我只是想你陪在我身边,一直到我死,我死了你就解脱了。”
“我也不会再限制你的行动。”
似乎是怕她不信,季禅又补充一句,“你若是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他就那么静静的靠在枕头上平静说出这句话,听在白露耳中却是一激灵。
“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
她觉着自己要是真的高高兴兴转头就走,可能没法竖着走出这别墅。
季禅漆黑无波的双眸静静注视着她,像是听到什么有意思的话眸底漾起几不可见的笑意。
“好,我记得你这话。”
“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你可以不用陪着我了。”季禅声音带上了几分无力,眉眼间倦怠之色愈浓。
白露自然高兴不用在这陪他,闻言赶忙站起身出了卧室,还贴心的帮他关上了门。
伴随着咔哒一声,白露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下。
一边慢慢走回自己的卧室,一边在心里琢磨季禅刚才的话,看起来他似乎是真的要不行了,整个人瞧着是从来没有过的无力脆弱,周身郁气沉沉,仿佛下一秒闭上眼就再也不会睁开。
那么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白露很怀疑,离开的机会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是她摸不准这是不是季禅的一次陷阱。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真怕临到关头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算了算了,不想了,忍忍吧。
按捺下浮躁的思绪,白露自己也躺回了床上休息,一闭眼一睁眼,就已经是到了夕阳西下。
等她走到客厅时正好看到保姆搀扶着季禅从卧室走出来,他似乎很难受,苍白的面庞紧绷,没有血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微皱着额头鬓角全是冷汗。
抬头看到白露,季禅下意识扯出一抹笑。
“我刚还想让张姨
去喊你吃饭。”他哑声道,语气虚浮无力。
白露也没想到不过就一天而已,季禅就突然成了这样,早上还行动自如,晚上竟是连走路都要人搀扶。
怕不是装的吧?她难免狐疑的想着,可又觉得如果是真的,她这样想是不是有点恶毒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白露在他对面坐下,等到他坐稳后状似无意的问道:“你得的什么病?”
季禅缓了缓拿起水杯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