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睡眠状态也算不错。
安米米是不怎么叫云亦哥的,也就只有在长辈面前称呼的时候会叫一声哥,平时两个人相处她还是喜欢直呼其名,云亦也如此,顶多会省略一些叫她米米。
称呼上不算亲近,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并非不好,毕竟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了,又整天形影不离的,即便安米米想要否认,也根本不能断言讲自己对于云亦没有依赖之情。
不叫哥是因为觉得别扭,两个人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是携手同行的伙伴,也是互帮互助的朋友,家人这个身份安米米理解的不多,也对此没有多少特殊的情感,但她明白云家人和宋士铭对于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其中以云妈妈和云亦为著。
云妈妈毫不犹豫的保护,云亦没有质疑的相信,对于安米米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
看了一会儿云亦,发了会儿呆,带上车的零食很多,下午的时候专心做题,到休息区的时候也没有下去吃饭,云亦估计也是睡了过去。这会儿倒真是有些饿了。
从背包里拿了些面包和牛奶出来,随意对付两口,也躺了回去,身侧就是车子的玻璃,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外面的风景,现在的她们已经跨越了好几个省份了,应该再有一半的路程,也就到目的地了。
这次的目的地算是远的,但没人觉得远,可以暂时拜托父母的管束,去在遥远的地方也是心甘情愿的。
在这个叛逆的时期,父母就像是一把枷锁,锁住了自由和向往,没有发言权,在家里唯一能做的就是学习,打游戏和看电视这样的活动也只是有限的,所以这七天六夜简直就像是一场救赎。
不大一会儿,安米米也入睡了,车子依旧平稳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面,将近凌晨两点才停靠在休息区,进行三个多小时的休息。
两个司机在三个小时内都能好好休息一下,等五点多,又是得加快速度,即便是两个人轮流开,也是极为辛苦的。
精力高度集中,车上可是几十个家庭的命根子,一旦出什么意外,任何人都赔偿不起,更何况出行首要的保障就是确保安全。两个司机都有长达十年以上的客车驾龄,四十多岁五十五岁之前,反应能力和专业能力足够,这才能担任起这样的重担来。
停靠在休息区时,云亦悠然转醒,腹中有些饥饿感,但并不想去吃什么,百无聊赖的从窗户看向外面,黑洞洞的夜,所有都静悄悄的,偶尔有鼾声传来,才让一切有了灵动。
坚持了一会儿,云亦还是放弃的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包威化饼干,小口小口的咽下肚子,再喝上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