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差,气势与力度上却总差那么一点。
崐爹当年是带艺入门的,所学颇杂。他看我练了几年后,觉得我剑虽使得不错,但却绝不是最适宜我的兵器。所以有一日,他给我带回来一根特制的鞭。那鞭是白色的,粗粗看起来像棍子,但若使上点内力抖散开来,便是柔软的长鞭,只需巧劲,使起来十分灵便。崐爹将其取名疾影。
美人爹爹看到这根鞭,也笑道:“你那崐爹倒也会想。这鞭收拢时象扇子,不如我也教你一套扇子的使法。”他使起来轻灵曼妙,倒似舞蹈一般,将十一岁的我看呆了,这才发现一样兵器,不同的人使来,便会化为不同的东西,只要你想得到。
我的婚事我一点也不操心,我只操心如何对付爹娘的盘问。
好在,他们得到讯息,从西夷赶回来,至少也得个把月。
七月初的时候,美人爹爹先来的上京。他问我:“雾宝,你想好了?这就嫁了?”
我点了点头。
美人爹点着我的额头道:“谁说你的性子不象你娘,你这一根筋的,生生的就是你娘的翻板。还说性子象我,也就是嘴上功夫像我。”
我嘿嘿一笑。对这场婚事,我既没什么期盼也没什么失落,反正已经想好了么。
美人爹一旋身,眨眼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坐在清心殿的廊下闲闲地喝着春满给沏的一杯龙井,不急不躁地等着。一杯茶完,殿前怒放的木槿花下果然便多了一个艳红的身影。美人爹优雅地抖了一下袖子,坐在我的对面:“还好,至少你还选了个看得过去的人。也罢,过不下去,以后再换便是了。”我不敢跟他说,其实我连易戈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
易戈还是在怀义王府当他的影卫统领。
轩哥下赐婚的诏书前曾问,要不要让户部给他安置个什么职位。我说我不知道,但其实我觉得无所谓。祁龙后来还是去问过易戈了,据说,他不肯挪窝。这倒让我觉得,这人,功利心不多,还挺淡定的。
深说起来,怀义王府的影卫统领也是有品阶的,只是说出来不光鲜。
这两个月,我是回过怀义王府几回,但我是去见哥哥的,所以他在不在我也没注意。再说,影卫么,总是神出鬼没的,主人不招,一般也不会出现。若不是那回在思泽园口恰恰迎面碰上,我估计一回面也见不着。就算是那一回,不是他低头叉手行礼道:“易戈见过公主”,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有些小别扭,于是快快答复了便让他走了。
春满后来跟我说,府中的人对易戈话也多,有恭喜的,也有嫉妒讽刺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