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在那处设了座,正好俯视好音谷,却也隔得不远。
给思邪宫的贴子我估摸着应该是武林正道们客气客气意思意思的,依着四叔早先的脾气,未必会理。但四叔岂是照常理出牌的人?再加上他是想要历练祁龙了,所以思邪宫便出乎众人意料地出现了。
祁龙的出场依旧是坐着他的滑竿,十分骚包。众豪杰静默了一会儿便要求他现真身。他也不多话,迈步便下了滑竿,这回不曾戴帷帽,只在脸上覆了张什么表情也没有的银面具。他生来又比别人魁梧些,没有人看得出他的年纪。谷中有人哄叫他摘了面具,却也有岭南凤鸣一派的当家人道:“要怎样打扮是个人自由,武林正道是连一个银面具也容不了么?”
这一任的武林盟主擎玉山庄主人陶望朝他做了请坐的手势,山谷中便静了下来。
要说再有让山庄主人惊讶的,便是我了。我执了的贴子是给龙雾派的。崐爹和娘将帖子放在龙城沈家让他们转交给我。
听说龙雾派来了人,擎玉庄内倒有大半人站起了身。因为龙雾派已有九年未在江湖出现了,留下的只是零散的传说。
当他们看到只是我这样一个女子时,有掩不住的讶异,震惊、怀疑、惊喜、疑惧,我被形形□□的目光远距离地扫视着。彼时我站在擎玉庄广阔后庄的口上,见了众人的各色目光并不意外,觑准了那主座边上为龙雾派留的位置,只略点了下脚,众人还未回神,我便已入了位,紧随我的是易戈。已有人惊叫“雾海迷踪,果然是龙雾派传人。”
我朝迎上来的陶庄主盈盈地行了一礼:“家师派祁雾观摩武林大会,劳烦陶庄主了。”
他亦拱手道:“前两届的武林大会,龙雾派都不曾出席,此番祁女侠光临,倒是陶某荣幸了。”
忽又有两人上来与我打招呼:“是祁姑娘么?倒是快有一年未见了。”
我转头,竟是南风堡的堡主南清勇和白马庄的当家人白向龙,也就是白抑非的父亲。我笑着与他们见了礼。
原来,南风堡和白马庄并不是派年轻一辈的出山,前几日,南聪他们不过是打个前站。我的目光掠过南风堡和白马庄的坐席,却见白抑非是在白马庄席上,而南雅则和南聪沈怡眉一起坐在南风堡的席位上。除了沈怡眉依旧是微笑着看我,他们三人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比前几日知道我是虹霓公主更甚。见我看他们,除了南聪与沈怡眉朝我遥遥点头,南雅已呆了,而白抑非,脸色算不上太好。但表面看来还是平静的,如果不是我熟悉他的表情,还真看不出来。
这头一天的武林大会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