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是房兰儿送沐莺过来的。
那个早晨的记忆已经有些混乱了,我只记得是子迁上来带走了沐莺,易戈箍着我将我带回房间。事后我想,他还真没在人前做出此等动作来呢。他说,今日地宫中还有一些紧要的事要做,这事可否容待寻宝之事了结再来计较。
我听出了他话中的疲惫,也知道势单力薄的鬼宫在武林中周旋的不易。可我还是委屈,纳妾只不过是一根线头,我在意的是扯线头的那只手,是扯断了,还是延续不断地扯出更多的线头来。
早晨乱过一阵,自然还是各自该干嘛干嘛。我有些醒过神来时,木屋里只剩我与倩倩春满了。
我又坐到那廊下,喝茶似乎不能解忧啊,我索性去厨房里搬出生辰时剩下的梨花醉,果真能一醉,忘记了眼前这些破事,倒好。
才喝了两杯,倩倩不声不响地坐在了我对面,伸手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我笑着与她干了一杯,方放下杯子,她忽说:“你说要休离,其实你放不下他。”
我点头:“放下了,我还烦恼什么?”
她又说:“我看他对你,也是有情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帮着那个丫头,难道一个男子的感情是可以平均分给两个女子的么?”
我苦笑:“倩倩,你瞧着我是不是就长着一付被朋友抢男人的相啊?先是白抑非,被南雅看上了,他说对我还有情,却还是投了南雅的怀抱;现在又是易戈,沐莺就算是偿债呢还是抢人呢,我还没搞清楚。”
倩倩三杯下肚,脸也有些红了,指着我笑道:“你不知道吗?你在熟人面前就是一个可以捏的软杮子。不抢你的,抢谁啊?南雅的事,我听眉姐说过了,说你们在龙城的时候,你是何时其大方,有什么都惦记着南雅,都可以分她一点,那好,你男人也分给她啊?可惜,她还不愿分呢,要整个的。这回,沐莺,也一样。你说与她脾气相投,说她单纯,只是冒失一些,这么伤了你的身子也没什么责怪的,平常依旧是亲亲热热地照顾着。那好,伤了你的身子你不计较了,那伤你的心,你可计较?”
我捋了捋垂下的额发:“原来我是这般好欺侮的,我一直以为我就是白抑非面前的女金刚呢。”
两人又各喝了一杯,倩倩又道:“白抑非,你说放就放了,你当时真的就没想过要争?”
我苦笑:“那时,南雅来找我,她说‘你也看到南风堡内什么样子了,现在唯一能让我走出那里的就是婚姻。其实早在龙城,白马庄与南风堡就有了联姻的动向,那时我还不认识白大哥,所以见你们在一起也没什么感觉。可现在,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