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又道:“其实,这也不是胎记,是你五个月时,有一回侍女烧了热水原本是给你洗浴的,却不小心溅到了你的臂上,被烫伤了。后来老宫主和冷夫人想了很多方法给你敷药,疤痕是平了,却成了那个样子,看上去倒象是胎记了。我从那时便跟在宫主身边了。他那时十分喜欢新生的小弟弟,常来冷夫人房中看你,所以我便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室内一片静,这事真是太出乎意外了。
又过了一会儿,琴姨又问冷叔叔:“你当初为什么要来寻老宫主呢,冷夫人就没有跟你提过你的父亲么?”
冷叔叔的声音十分地清冷:“我母亲确实姓冷。我母亲从未跟我提起父亲及哥哥,包括我的舅舅、外祖他们也没有提及。但是我十八岁那年,母亲去世,临去前,我听她喃喃自语‘姚祯,你负我。’但我不知道姚祯是谁,我化了两年的时间方打探到鬼宫的宫主似乎是叫姚祯。又化了一年时间了探到了鬼宫的所在,才来的岭南。没曾想,却是碰上了武林众豪灭鬼宫。”
如此,如此,我便明白琴姨的意思了。老宫主宫主都不在了,冷叔叔是老宫主次子,所以他才该是现任的鬼宫宫主,易戈确实是少宫主。
我心里忽然便有了一丝窃喜。我颇不厚道,我忽然便想到,易戈可以将事儿推到冷叔叔头上去了。嗯,也不错嘛,如果交接什么的,两人不是得多说说话么?
那晚,易戈搂着我却是长时未眠。他睡不着,我也睡不着。
他忽然道:“雾宝,如果我把鬼宫的事推到爹爹头上,会不会不厚道?”
我心里一阵暗笑,嘴里却说:“不会吧,按顺序本就该是他当宫主。如果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何不找他商量商量?”他总算在我面前称冷叔叔为爹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