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我们是共/青/团/员,他也是,大家都是一样的,理应彼此尊重,凭啥他说话就那么傲!”
她这么一说到让王娇想起上午在楼下时那几位青年在闲谈碎语中提到了什么“纪叔叔”。
“他是干啥的?部队里的人?”王娇问。
“他们是兵团的人,北京来的知青。”
一听是知青,王娇就多嘴问了句:“他们在哪个师?”刚才看日记,王阿娇有写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共有六个师,每个师部下按照劳动地方不同又分为二十几个团。基本一个团就是一个农场。比如五师的五十三团又叫红五月农场,三师的二十九团叫双鸭山农场。除了六个师,兵团还有直属管理的三个师和三个营,王娇要去的红星农场在三师。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董秋莎鼻子又气歪了,原来这帮青年到了招待所就直接被唐书记安排进了客房,压根就没做什么登记,一开始董秋莎还以为唐书记是忘了,等后来拿着登记簿找到这帮青年时,其中一个人特横地说:“登记?登记什么?也不扫听扫听我们是谁,在北京都没人敢难为我们,到了一个鸡西怎么就这么多破事?告诉你啊,我们住在这儿是你们的荣幸,没让你沏茶倒水伺候就不错了,赶紧走!”
“王阿娇同志,你说他们跟旧社会时欺压老百姓的贵族资本家有什么区别?如今早就除四旧了,可这帮人的脑子里还残存着几十年前的封建思想,我是共青团员,不能让这样的毒瘤在社会上肆意妄为,他们严重阻碍了我们伟大祖国前进的步伐对不对?”
“对!”王娇觉得如果董秋莎在叙述中没有加油添醋,那么这帮知青可不是什么贵族资本家而是真真正正的地痞流氓。“不是要理论吗?我跟你一起去。”王娇脑子一热,忽然来了干劲,忘了自己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想董秋莎说话太教科书,又是个姑娘,哪里斗得过六个巧舌如簧的纨绔子弟,多一个人去就多一份力,她不能让董秋莎吃亏。
两人来到青年住的房间,刚要敲门,从楼梯口“蹬蹬蹬”跑过来一位矮胖的男青年,说话一口东北味:“哎呀妈,董小翠原来你在这儿啊,找的我老半天还以为你去厕所掉大茅坑里了,走,快走,上级的郝主任来了,唐书记让咱们赶紧一楼大会议厅集合!”
董秋莎脸红,看了王娇一眼,似乎是不好意思,紧了紧嘴角对那名男青年说:“李大壮同志,我说过多少遍了,为了更好的为祖国为革/命做贡献,早就不叫董小翠而是叫董秋莎。”
“是!是!”李大壮懒得跟董秋莎掰扯,招待所一共六位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