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站起来急急地辩解,“妈,这您可就错了,王娇人长的是瘦了点,干活可不一点都不含糊,她人特好,思想觉悟也高,她,她……”
徐媛忍不住一笑,摇摇相片,“噢,原来她叫王娇。”
容川反应过来,敢情母亲用了激将法。一瞬间他脸更红了,“妈,您,您这样,不对啊。”
作为母亲,徐媛当然要问问王娇的家庭情况,再听到她是上海人后,本能地生出一丝亲切感,后又听容川讲到那悲惨的身世,徐媛竟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原来,也是一个苦孩子。徐媛没有那种门当户对的封建思想,她是个开明的人,也相信儿子的眼光,“川子,只要你喜欢,妈妈没有意见。”
听母亲这么说,容川心里就吃了定心丸,其实在黑龙江时他就好几次想把自己和王娇的事告诉母亲,但始终不知如何提笔,况且,母亲看着脾气温和,实则也倔强的很,不然不会在运动开始后,宁可挨骂挨打,也咬死牙关不揭发团长所谓“不堪入目”的过去。
一段恋情,若有长辈的祝福才叫幸福圆满。
“川子,既然认定了人家那就好好相处,别像在家似的总耍小脾气,她是女孩,又比你小,若有矛盾,你可要懂得谦让。”徐媛把自己的经验毫不保留的告诉儿子,作为母亲,她只希望容川幸福。
“妈,我知道。”容川收起笑脸认真地说,然后坐在母亲身边一起看相片上的王娇,“您别看阿娇年纪小,但人很成熟,自从认识,我俩从来没吵过架。”
“她让着你还是你让着她?”徐媛忽然八卦起来。
容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都有吧。”
所谓一物降一物,徐媛是过来人,知道儿子忽然变得善解人意这是动了真感情。还是那句话,儿子喜欢谁是自由,她不干涉,只要他觉得幸福快乐就好。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幸福,快乐,多么珍贵。
第二天容川背起行囊离开北京。
“容川,到了兵团好好劳动。”
“哥!一路顺风!”
“我知道,你们放心吧!容慧,好好照顾咱妈,明年我还争取回家过年!”
火车鸣笛,渐渐启动,母亲与妹妹的身影快速后退,最终变成两个模糊的小点。
唉,不知下次回来又是何时?容川坐在窗边独自惆怅。
那时,身边应该有阿娇陪伴了吧?
不!一定会有她的!
两天后,容川回到当年初次来黑龙江下车的佳木斯火车站。时光荏苒,站台依旧破破烂烂,记得当时,为了迎接他们这帮知识青年,火车一路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