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住,还是随爱人去部队?”
小可的丈夫是江苏人,在北京没户口,没房子,也没钱。
“先跟父母在北京生活一段时间吧。以后的事,还没想好。”她笑着说。
那个年代,人们最看重的是品德和工作。房子,票子,地位,虽然重要,但也没重要到影响结婚的地步。
她们俩站在路边聊天,一个人推着自行车慢慢走过来。小可眼尖,一眼看到他,“北平!你咋出来了?”
“家里有点事。”北平淡淡地说。看了王娇一眼,很淡的。
小可摆出生气的样子:“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一定是嫌弃我家的酒不好喝!”拉拉王娇手,揶揄说:“北平在税务局工作,福利特好。国庆节时,一人发了一瓶茅台呢!”
王娇瞪大眼睛看向北平。
直到此时,北平脸上才露出些许如从前一样的腼腆,“别瞎说,哪家单位发东西发茅台啊。阿娇,你别信小可的,胡说八道呢!”
这一声轻轻的“阿娇”似乎让一切又回到了最初——那个谁也带不走的纯真年代。
王娇问:“税务局工作忙吗。”
他笑着答:“还行,就那么回事。你呢,听说回上海了,做什么工作?”
“一个纺织厂。”
“福利好吗?”
“还行。”
“有地方住吗。”
“有。”
“原来的老房子?”
“是。”
然后两人一同沉默。其实分开的并不久,但就是再无多余的话可说。冷风像刀子一样扑在眼睛里。王娇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她与他,终成陌路人的感觉。
张小可笑着问;“北平,你也快结婚了吧?”
“嗯。”
“到时候别忘记请我们吃饭啊。”
北平笑的很灿烂,“那怎么能忘。”然后看向王娇,“到时候给你们写信。”
王娇脱口而出:“包一个大红包给你。”
北平愣一下,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凝结在一起,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融化。他哈哈大笑。“一言为定。”然后骑上自行车与她们告别。直到他高大身影消失在街巷尽头,小可才对王娇说:“阿娇,别怪我多嘴,你看我们大家都有归宿了,就是北平这么桀骜不驯的人也有了爱人,你……”
“我也会找到的。”王娇把脸埋在厚厚的围巾中。
第二天,王娇还没起床,就有人站在外面“咚咚”敲门。
“姐,开门呀,是我。”
王娇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然后看到门外笑脸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