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稍稍压低：“你没有把这份名单散布出去？”
“散布？”裴千越抬手收了那份名录，道，“散布出去，好让天下都跟着人心惶惶？亦或者让某些结了仇怨人紧跟效仿？”
裴千越这话不无道理。
刚开始收到这份名录时，仙盟多半并不在意。直到后来受害仙门越来越多，开始引起重视时，已经晚了一步。
到了现在，修真界因为这频出祸事人人自危，此时再将名录散布出去，只会引起更大恐慌，于局势并无帮助。
将无常门保护起来，确是最稳妥做法。
可无常门还是被灭了。
风辞想了想，问：“裴千越，你说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
被裴千越揭穿他不是原主之后，风辞也懒得再与他假模假样客气，直接直呼其名。
裴千越稍沉默了片刻，好像对此有点异议，但他终究没说什么。
裴千越道：“灵力。”
“我先前也是这么想。”风辞点点头，“这凶手因为某些原因，需要大量灵力修为，于是开始大肆屠杀修真门派。”
“可我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其一，凶手有这么高修为，能在你秘境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那他干嘛要对这种小门小派下手？”
目前为止，受害都是些规模不大小门派。
这种门派弟子修为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哪怕吸干整个门派弟子，得到灵力多半都抵不过仙盟中任意一位长老。
更别说凶手连刚刚筑基幼童都不放过，那能有多少灵力？
风辞原本以为是这凶手修为不高，欺软怕硬，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凶手既然有能力闯入裴千越秘境杀人，干嘛不直接去阆风城把裴千越砍了，不比在这儿大费周章屠杀普通仙门来得快？
当然，最后这句风辞是不敢说。
裴千越听完他分析，道：“或许他是不想招惹仙盟，平添麻烦。”
“这还叫不想招惹仙盟？”风辞难以置信，“他就差指着仙盟鼻子大骂‘这么久还一点线索都没查出来，真是一群废物’了。”
裴千越：“……”
风辞轻咳一声：“没有说仙盟是废物意思。”
“不，你说得对。”裴千越平静道，“仙盟确是群废物。”
风辞很怕裴千越忽然问他，这废物二字包不包含他这位仙盟之主，好在裴千越没执着于这个话题，而是道：“继续。”
“啊？哦……”风辞顿了顿又道，“这其二嘛……我想不通，凶手想要灵力，干嘛不动这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