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给她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太扛得住,太能吃苦了。无论怎么给她加训,她都能咬牙扛下来。薛教练都有些羞愧,觉得是自己以前错看了这孩子,老是嫌弃人娇气来着。这样子,哪里还能说一句娇气啊。
周小曼一路小跑到了薛教练面前,笑容满面:“教练,我爸同意了。我爸他们领导还要我好好比赛,拿了奖,他们单位给我发奖金。”
薛教练总算松了口气。她坚持带着周小曼练也是承担着压力的。经费是国家拨下来的,给运动员用就是为了让他们拿荣誉。可没有国家帮你培养特长的道理。
她点点头,喊周小曼先去称体重。看这孩子出去一天,体重没长,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以前周小曼管不住自己,家里人也不督促,老给孩子吃薯片喝汽水,肯德基麦当劳不断,光控制体型就是个大问题。现在倒不错,自己有意识了,倒不嘴馋了。
薛教练哪知道,周小曼忍得有多辛苦。她上辈子在机关工作,习惯了大鱼大肉的食堂伙食。况且她还有严重的可乐依赖症。这饮食结构一调整,她简直过的是苦行僧一样的日子。
天知道,昨天她上火车之前,看到冷饮铺子卖的可乐,是做了怎样艰苦卓绝的斗争才控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卖冷饮的大妈看着都于心不忍,以为她没钱买,准备给她一根冰棍儿了。
周小曼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她能忍住的唯一理由是,她不想跟上辈子一样,活成一滩烂泥。
天助自助者,如果她自己都放弃了自己的话,神也救不了她。
最后周小曼要了瓶冰镇矿泉水,靠嘴巴里含着冰块缓解了味蕾的焦灼。
这一回训练,周小曼运动员公寓只住了四天,就又回家了。因为今天学校报名了,她必须得去上学。否则周文忠肯定会以影响学习的名义,阻止她待在省队训练。
对孩子而言,还有比学习更重要的事情吗?周文忠占据着道德制高点,这种关系孩子将来前途的事,更加不会有人插手。
呵,父母要为孩子的一辈子负责任。这句话真是玄妙啊。
周小曼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目前面临的情况。
十月中旬就要全国艺术体操比赛了。她参加的是个人项目,但也得提前一个月集训。这就意味着,她只需要在学校里忍耐两个礼拜,也就是十天。这十天里,下午她必须得到队里来训练了。那么留在学校的时间,加在一起,总共是四十个小时。
这四十个小时她也不想捱。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先去报名,然后请薛教练给她写假条,她提前参加集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