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脸上露出了丝苦笑,摇了摇头,解释了一句道。
“哦?”李贤一听此言,疑惑地抬起了头来,微皱着眉头看了看李显,轻吭了一声,却并没有急着做出表态,李显也不出言催促,只是伸手从衣袖里取出了两份请柬,顺手搁在了几子上。
“唔,既是躲不开,那就去走上一遭罢。”李贤将两份折子都拿了起来,随意地翻了翻,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有些子怏怏地吭了一声。
“那好,小弟便让人备上些礼,这就送了去,算是你我兄弟的份子好了。”李显笑了笑,将时候在一旁的高邈叫到身旁,低声地吩咐了几句,自有高邈领着一众人等自去准备礼物不提。
“这些庸才溜须拍马个顶个的拿手,正经本事却半点全无,七弟,你瞧这请柬,烫金镶银倒是阔气得很,就不知内里有多少的民脂民膏在,哼,无耻之尤!”李贤虽没拒绝李显帮其准备礼物的好意,也打算去赴明日之宴,可心里头对武家之人的怨气却并未因此而稍减,将手中的烫金请柬往几子上随手一丢,毫不客气地叱责了一番。
“六哥说的是,如今的朝风堪忧啊,若不改观,将来必有奇祸,罢了,此时言之尚早,待六哥青云直上时,再做计较也不迟。”李显三世为人,对大唐的各种弊端自是远比李贤来得清楚,心中同样也有着无穷的感慨,只不过李显很清楚这些事情急是急不得的,也不可能靠发牢骚便能改变现状,这一见李贤脸色不愉,便笑着宽慰了几句道。
“嗯,不说这个了,来,接着下棋,为兄今日定要胜了此局不可!”李贤性子是有些傲,可对于事情的轻重缓急却还是知道的,发了发牢骚之后,也不想再多谈武家之事,这便将话题引回到了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