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十四夜间小弟曾言之语么?”
李显没有急着回答李贤的问题,而是语气平淡地反问了一句道。
“啊,这……,难不成那厮真是母后她……”
李贤微微一惊,眼立马瞪得浑圆,结结巴巴地吭哧着。
“嗯,小弟虽不曾亲眼目睹,但确信不会有假,若非小弟当机立断,只怕下场也该是与太子哥哥一般无二了的。”
李显并没有欺瞒李贤的意思在内,言语极为肯定地回答道。
“竟有此事?这,这,这如何可能?为兄方寸已乱,七弟莫要卖关子了,且详细说与为兄一听罢。”
一听李显也险些身陷其中,李贤登时便大吃了一惊——没错,李贤确实是将李显当成了太子之位的唯一潜在对手,然则心里头却清楚他若是没了李显的帮衬,即便是入了东宫,也未必能有甚好下场可言的,换句话说,如今的李贤既希望李显出点意外,以致无法入主东宫,却又不希望李显就此玩完,这等矛盾心理之下,李贤惊诧还是有点真心在内的。
“好叫六哥得知,事情是这样的,小弟昨日大婚,酒喝得高了些,头一疼,醒得便早……”
李显何等智商之人,哪会猜不出李贤如今在想些甚子,可却并不以为意,压根儿就不屑与其一般见识,概因李显心目中的大敌只有武后一人,至于李贤么,不过是手中的一张牌而已,当然了,这张牌极为重要,李显可是舍不得随意舍去的,为了让李贤对武后的阴狠有个清醒的认识,李显自是不会有所隐瞒,这便将今日凌晨所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番。
“呼……,原来如此,母后实是太过了,唉,可怜太子哥哥就这么去了,七弟,此事该当如何应对才?为兄心乱矣,你便拿个主意好了,为兄自当附于骥尾。”李贤默默地听着李显的陈述,脸色却是变幻个不停,末了,长出了口大气,摇头叹息了起来。
“此事终究还是得看父皇的意思,依小弟看来,再追究也不过是节外生枝罢了,于事无补不说,反倒有中人暗算之可能,目下最要紧的便是六哥您能顺利入主东宫,其余诸事不妨押后在议也罢。”李显自是知晓李贤心中所思所想,也懒得再多废话,直截了当地道出了自己的决定。
“啊,我?这……,七弟,为兄……”
李贤盼着的便是李显的这个承诺,可真等李显说将出来,他却有不自安了起来,结结巴巴地想要出言推辞,可谦虚的话却又打心眼里不愿说出口,直尴尬得满口支吾了起来。
“东宫之位非同小可,当今之世,除六哥外,再无一人配坐,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