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了其父的对面,双目低垂,以示恭谨。
“引弓啊,你也不小了,今岁都快十七了,为父总是忙于军阵,未能悉心照顾于尔,实是为父之过也。”
噶尔?钦陵爱怜地看着已渐成人的长子,好一阵子的端详之后,这才感慨万千地开了口。
“父亲,您这是……”
噶尔?引弓生性机敏过人,这一听其父语气有异,就宛若是在说别离之言似的,不由地便是一惊,霍然抬起了头来,满脸疑惑地望着其父,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
“这是刚送来的军报,吾儿且看看罢。”
噶尔?钦陵没有多做解释,而是伸手从文案一角拿起了张布帛,随手递给了其子。
“乌海丢了?该死,悉苏那禄愚蠢,鲁颜达无能,大伯也……,唉……”
噶尔?引弓一见其父神色异常,自不敢怠慢了去,忙不迭地将布帛摊平了,只一看,神色立马狂变不已,怒火中烧之下,不由地便骂出了声来,只是数说到已战死的噶尔?穆错仑之际,突觉不对,这才停了下来,郁闷无比地长叹了一声。
“乌海已失,我军已是再无援兵可盼,这伏俟城怕也守不得几日了,时也势也,百年经营,二十年苦心谋划,而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