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要将战败的责任往阿素古次仁的头上推,一顿喝斥下来,还真有当场问罪之架势。
“大相息怒,非是末将妄为,实是路途遥远,我部已是日夜兼程……”
明知道赫茨赞这是要委过于人,可阿素古次仁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是低声下气地出言解说着。
“放屁,旁人都到得了,独独你部不行,还敢虚言狡辩,当某不敢斩尔么?”
赫茨赞一心就想着为战败找一个替罪羊,自是不会理会阿素古次仁的解释,不待其将话说完,已是瞪圆了眼,毫不客气地喝斥了起来。
“大相息怒,大相息怒,阿素古次仁虽是有误时之过,可此番救了我军,也算是薄有微功,便两相抵了也罢,如今唐贼大军压境,我等还是赶紧进城商议坚守之道才是。”
一见赫茨赞那副小人模样,站在一旁的赤里河赞已是实在看不过眼了,加之其与阿素古次仁乃是儿女姻亲,自是不愿见亲家平白受难,这便从旁闪了出来,陪着笑脸地劝解了一番。
“是啊,大相,唐贼须臾将至,我等还是回城再议为上!”
“大相,赤里河赞将军说的是,此乃险地,实不宜久留!”
……
有了赤里河赞的带头,一众早已看不过眼去的将领们自也就纷纷出言附和了起来。
“哼,回头再与尔计较,回城!”
赫茨赞其实并非真的要就此拿下阿素古次仁,只是要个战败的理由罢了,这会儿诸将既然都已开了口,他自也乐得见好就收,当然了,唐军将至方是其最忌惮的事儿,自不敢再在此地多逗留,这便冷哼了一声,翻身上了马背,头也不回地便向逻些城方向鼠窜了去,一众将领们见状,各自苦笑摇头,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是各自率残军跟了上去。
“殿下,末将无能,未能拿下赫茨赞老儿。”
到了手的功劳就这么飞走了,拓跋山野自是满心的不甘,可再怎么不甘,他也不敢再回头去追杀吐蕃败军,只能是率部向后撤了去,正行间,却见李显已率军迎面赶了来,自不敢有所怠慢,忙纵马抢上了前去,一个滚鞍下了马背,满脸惭愧之色地自请起罪来。
“嗯?”
李显没甚表示,只是眉头一扬,带着探询意味地轻吭了一声。
“殿下明鉴,事情是这样的……”
拓跋山野面色一黯,呐呐地将遇到敌军拦截的事情详细地述说了一番。
“‘叶茹’的兵马么?唔,孤知晓了,此事不怪尔,先下去休息罢。”
未能一鼓而下逻些虽是有些可惜,不过么,李显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