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很简单,时机尚不成熟,哪怕此际在高宗面前揭破了清虚一伙的真面目也没用,有着武后的照应,这群假牛鼻子早就都有了新的出身来历,压根儿无法从官面上作出甚大文章来,与其白费力气,还不如假作不知情,先行隐忍着,到时候再跟这伙贼子算个总账也不迟,有鉴于此,这会儿面对着高宗的一连串质疑,李显很是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显儿怎么看此事?”
高宗发了通怒火,心底里的烦躁之意稍减了些,再一看李显在一旁保持着沉默,心中不禁为之一动,这便将问题抛给了李显。
“父皇明鉴,此事朝议未定,孩儿却是不好妄议之,一切还得以父皇圣裁为准。”
高宗这话里的试探意味未免太浓了些,以李显的心智,又怎可能会猜不透,自不肯在此事上妄加评议。
“嗯。”
这起谋刺案子来得太过蹊跷了些,加之联想到高智周的立场问题,以及李显前番提议高智周出巡河南之事,高宗自不免疑心到李显的身上,先前那一问,自也就含着试探李显的用意在,倘若李显真就此事发出一大堆的建议的话,高宗可就要犯叨咕了,可眼下李显并未如此,高宗心中的疑虑自是稍淡了些,也没再就此事多言,只是焦躁地起了身,在寝宫里来回踱着步,良久之后,突然顿住了脚,瞥了李显一眼道:“显儿以为此案是否别有内情?”
“回父皇的话,孩儿以为应该是有,蔡州刘刺史本章中自言全案已破,贼众已尽歼,却无一言提到张二其人谋刺高相的缘由何在,此一条实难解也。”
高宗此问依旧还是在试探,李显一听便知根底,应付起来也自轻松得很,这便不紧不慢地剖析了下案情,指出了最大的疑团之所在。
“嗯,朕也是作如此想,这栖霞山人等究竟是何来路,为何总要与我大唐过不去?哼,朕看刑部该好生整顿一下了,连些草莽贼寇都拿不住,朕要这群蠢货何用?”
高宗到底不是英主,几番试探无功之后,已是不再怀疑李显,转头又恼起了刑部的无能,话说得其重无比。
“父皇圣明。”
刑部自打武承嗣等诸武子弟入主以后,便已成了藏污纳垢之地,哪怕后头武承嗣调离了刑部,这等状况也不曾改变,事到如今,刑部基本上已算是被武后把持住了,在这等情形下,高宗要拿刑部是问,李显虽不致火上浇油,却也绝不会去为刑部诸官缓颊的,索性便来了个称颂了事。
“罢了,说甚圣明,朕,唉……,朕实在是疲矣,你母后处对此可有甚交待么?”
高宗本就不是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