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睁着明亮杏眸看了他半响终于反映过来他弦外之音,歪头睨他,轻哼,“爷是骂我目光短浅呢,打量我听不出来?可是爷难道真不觉得巡视街道这职位很威风吗?爷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凤移花被她逗笑了,一把搂过来便亲了一口,“你这小嘴可真甜。”
趴他怀里,趁着他看不见时候,娇娘撇唇,心想我这可是真心话呢。只是,这朝廷鹰犬是谁鹰犬,皇帝,皇子?
能摆布得了侯府庶长子,又能使得凤移花甘心情愿为“他”这吃力不讨好官职上坐着,这个“某人”怕是“皇”字打头了。
难不成他参加了什么皇子争霸战?
娇娘印象深便是看过一本九子夺嫡,里面落败皇子凄惨下场让她至今记忆犹,皇家无亲情,一旦他所支持那一方败了,那么他下场也不会好,连同她这个卖身给他小妾也逃不了。
这般一想她便有些着急,把着他手臂冲动道:“爷不该为了那从龙之功铤而走险,不管皇帝儿子多么多么厉害,只要老不死,厉害还是上面坐着那个。”
凤眸一眯,他手直接掐上娇娘脖子,轻轻像羽毛扫过,却令娇娘打了个寒颤,怔怔望他,假作不懂,“爷?这是作什么?是婢妾哪里惹着您了吗?”
生命受到危险时候,讨好某渣时候都是审时度势自称婢妾,凤移花如何听不出她这小小不甘,只有心里有不服和傲气人才会如此。
她怕他,却不是打从骨子里那种敬畏惧怕,她怕是他身份和地位以及他手里捏着她那张身契,他甚至怀疑,若有朝一日,他成了庶民,也烧了她身契,这女人会不会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她敢吗?
凤移花不确定,然,那心里却有一丝不该有期待。
入鬓长眉深蹙,眉心形成两座山峰,这让他看起来增添了些许忧郁成熟之美。
怎会有这样期待?
怎能有这样期待?!
凤移花推开她,独坐一旁生闷气。
“爷?”娇娘跪他身后,歪着头打量他,刚才不是说好好吗?
“嗯。”凤移花淡淡应了一声,肃沉着脸道:“你个妇道人家谁准你妄论朝政,你给我记住了,再有下次,爷饶不了你。”
那算什么朝政?!娇娘鄙视个,可谁让人家是金主,只好嘟着嘴哦了一声。
凤移花一腿曲着搭榻上,一腿垂着地上,身躯靠着抱枕,沉吟半响,心中豁然开朗,主,只能择其一,而不可三心二意。这些日子是他想左了,被秦王诱饵吊着,心里生出了侥幸和贪念,今日被这小妖精一言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