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份人,身边都跟着一两个练家子,还有用竹牌,就像他们这辆低调红轮华盖车,她没坐过别家马车,也不知人家马车里面是什么样儿,她只知道,这辆外表朴素马车里面布置殊为华丽,应有有。
且,她还发现,来这酒楼不仅有男子,便是连梳着高髻画着浓妆女子也有,这些女人身边都跟着许多护卫、仆婢,一瞧便知是富贵豪门里出来。
看出她疑惑,凤移花便道:“状元及第楼,有琴棋书画四层楼,依次分别第四层、第三层、第二层,第一层,有些雅间布置隐秘,适合夫人小姐们来此赏玩聚会。”
“爷,请随奴来。”事实上,凤移花回去带人来之前,他们所需要雅间便由银宝安排妥当了。
“走吧。”凤移花前,穿着男装娇娘和玉无瑕他一左一右,金宝姜妈妈后面,都银宝带领下走了进去。
入门,便见大厅,显眼是东南西北四面墙上垂挂和画上去东西,东边那面墙壁上画是血腥刑场上,嵇康顾视日影,从容弹奏广陵散,三千太学生跪地聆听悲壮盛况,旁边并附有用刚劲洒脱狂草写出,嵇康曲罢后叹息:广陵散于今绝矣。
而这面画壁之下,便是一个台子,上面铺着红褐色云雷纹毡毯,毡毯上,左右两侧安置有紫檀木琴案,上面分别放着两把漆黑透亮古琴,和两只白玉莲花形香炉,正袅袅冒着紫烟,看一眼便觉琴风古韵扑面而来。
西面画壁上是用凿子凿出来大棋盘,横线一十九条,竖线一十九条,共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三百六十一道,是仿周天之度数,此时画壁大棋盘上正进行一场“厮杀”,黑棋把白旗几乎赶到了死角,就这时那个一直站大棋盘下棋奴动了,用带钩木杆挑起一颗男人手掌大小白子挂了棋盘东十二西十位置上,就是这一颗棋子,令执白棋手死灰复燃,顿时引得下面看客们拍掌叫好。
原来,同样,石壁下面也是一个大台子,有三阶之高,上面铺着暗红色花卉纹毡毯,毡毯上盘腿坐着两个身穿白色麻衣,头戴软脚幞头男子,一个年长些,一个年少些,正聚精会神对弈,研究着对方棋法路数,彷如入定一般,任凭围着他们赌胜负人吵嚷震天,他们自岿然不动。
这份定力,娇娘着实佩服。
南面画壁上则是垂挂着一排十张字画,有狂草,有楷书,有隶书,也是一个台子,铺陈车不多,所不同是,台子上站人却很多,都点评着这些书法好坏。
而背面,则是垂挂着许多画,有花鸟山石,有大山水,有小幅花卉,下面也是站了许多白衣士子,正热烈讨论着什么。
有些人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