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喜儿,喜儿微有些手足无措,瞧着凤移花看过来忙垂头道:“大爷,奴婢伺候您衣。”
“劳烦喜儿姑娘了。”凤移花浅淡一笑,那俊颜明黄宫灯映衬下越发晃喜儿一颗心砰砰直跳,彷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
姜姨娘一早便得了消息,没往春景阁来,反倒是去了大太太那里。
正室与妾,哪能平心静气相处,又是姜姨娘自己上赶着去,自然是得了大太太好一顿奚落,她面上不喜不悲,任凭大太太过了把嘴瘾,便熟门熟路去大太太安置卧房里大佛像下跪着。
大太太也不阻拦,也跟着走了进来,静等着她出花招,谁曾想,她往冷硬地上一跪,双手合十便默念起经文来。
大太太看了半响也没看出这贱人要作甚,便嘲笑道:“怎么,我这里念了十年经,一时离了去还想念起来了?莫不是,你膝盖上那层皮便是犯贱,一时不跪着不舒服?”
“大太太,礼佛心要诚,戒贪、嗔、痴、很,如此,来世我们才会心想事成。”
大太太冷笑一声便道:“好一个贪心贱人!如今你已诰命加身,儿子也不知用了什么肮脏法子混得了锦绣前程,而今夜你也即将喜抱金孙,竟还不知足?还要心想事成?你心想事成什么?莫不是要把我踹下正室之位,你来坐坐?!”
“婢妾并不想要你正室之位。”姜姨娘转过身来看着大太太,淡笑黯然,“从我决定卖自己为妾以救重病父亲时,这一辈子,我只希望能安稳渡过,再也没有别奢求。这话,妾初进侯府时便跟您说过,可惜是您始终不信。”
“你自然没有别奢求,一举得男,侯爷有后,他拿你们母子当宝,拿我当根草,你们一家三口日夜我眼前欢声笑语,好不圆满,可我呢?说得好听是侯夫人,外面也是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呢,我这后宅之中却被你重重踩脚底下,连气都喘不匀。不费吹灰之力,你成了这后宅真正女主人,呵,好一个没有别奢求啊,我若真信了,如今我侯府里就是个重病床活死人!”
“姜洛水,收起你那副讨人厌嘴脸吧,你骗不了我,你今夜来我这里猫哭耗子,不就是怕我‘一时兴起’加害了你那宝贝金孙吗,你放心便是,这会儿你们风头正劲,我便是想出手,也不急于一时,还娘肚子里孩子不好‘玩’,生出来了才好‘玩’,那可是我庶长孙,我自然得多‘疼疼’他。呵,我这话说早了,生出来还不知是个什么呢。”
春景阁正堂,卧房,凤移花坐床上,嘴角衔笑,佞邪眼冷,喜儿则站离床不远处俏生生立着,她没有抬头,正春心萌动,羞涩难言,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