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他十岁。
但江杭不能离婚,他甚至不能有一点桃色新闻,所以他用了所有的赌注,换得江夫人的沉默。
江夫人确实选择了沉默,从那之后,她再也没说过话。
她和江杭少年夫妻,也曾甜蜜过,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江寻那时便再也没见母亲笑过,无论江老爷子多么生气,江杭都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这个家。
一年后,江夫人因病逝世,医生说是癌症,早就埋下了祸根,没能及时救治。
江寻却觉得母亲是心病,一切都是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所造成的。
十五岁的那个晚上,他没有睡,很清醒。
清醒到能听见主卧里的所有争吵声。
也是从那一年起,江寻不再努力维持所有好学生的假象,变得为所欲为,中考失利后,他被江老爷子送到参股的私立中学南华。
自此之后再也没认真过一天。
谁也不记得,初中的江寻,是校园篮球队主力,是学生会主席,参加过物理竞赛,拿过金奖。
江杭处理完江母的葬礼,也调回了本市,他没住之前的房子,听说在家属院住下来了,但市中心还有另一套房子,里面住着那个女人。
江寻没再回家,一个月有二十天都在外面混,偶尔才会回一趟家,当然,是江老爷子那个家。
夏瞳想起去他家补课时,江寻风轻云淡地说起自己母亲不在了的场景。
还有他提起父亲时的漫不经心。
在整个青春期最敏感的时间里,她难以想象她的男孩是怎样独自一人撑过去的。
如果她是江寻,不一定能做得比他好。
周末的晚上,他们在沙发上,她对江寻说出“我爱你”的时候,江寻的胸腔分明狠狠震动了一下,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神采。
她其实还想说,很高兴你能长成现在的模样,很高兴遇见你。
那天下午,江老爷子断断续续说了许多,最后留下的还有一句话。
他说,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现在江寻连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好,所以,不是现在。
时间过得很快,第三次月考悄然临近。
夏瞳走出考场的时候,打开了许久没碰过的社交软件。
邮箱里再次出现了小红点。
夏瞳面无表情地点开,然后颤抖着删除所有相似的邮件。
已经半个月了。
第一次收到之后,这样的邮件就没断过,她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误发。
但她不想说。
她社交圈子并不大,没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