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他还真不敢随意撒谎。
唐经天也就罢了,他本来就是客人,其他几人却都十分不解,这样一个大人物,怎么他们却从未听闻?没道理宗门内不提及啊。
陈淮生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摇头:“未曾见过前辈。”
“你们要去通天泊?”来客突然来了兴趣,“通天泊是什么地方,你们去过么?就敢去闯?”
面对着对方的目光,陈淮生依然竭力保持镇静。
关键是这个家伙还是异修。
这种命运完全掌握在对方心情好坏的感觉实在太难熬了。
“卫怀道?”来客点了点头,“你们几人不是去寻仇吧?”
“你认识我?”来人若有所动,目光再度落到陈淮生身上。
“你们都是重华派弟子?”来客一边吃肉,一边随口道:“我也听闻大赵有宗门搬迁到了河北,大概就是你们重华派吧?大赵道法繁盛,人杰地灵,远胜河北,为何要搬迁到河北来?”
“伱这话倒也谨慎,也就是说重华派在大赵难以立足,被迫来河北?”来客笑了一声,“算了,我也不问这等俗事,你们这般结伴出行,是要去何处办事?”
“你是何人?”似乎也还对陈淮生的冷静比较满意,或者说也许就是不在意,来人漫不经心地问道。
陈淮生也不清楚通天泊的情况,就只能是滕定远来回答了:“前辈,通天泊晚辈也去过一回,呃,……”
“你什么时候去过的?”来客满脸轻蔑,话语极尽讥诮,“通天锦鲤生活于湖中何处,你知晓么?你以为就是河边张两张网,拿两个鱼叉子就能捞到通天锦鲤?你知道和通天锦鲤共生的是何物么?”
之前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陈淮生是虚言诳骗,或者直言所闻,那他就准备大开杀戒,先行斩了此人,但对方很谨慎客观的言辞很是让他满意。
“那具体如何说的?”来客不肯罢休,径直问道。
异修和人修在外部上已经和人类无异,凡人和寻常修士都很难分辨。
曾国麟和唐经天等人都是讪讪相顾,但最终还都是小心坐下。
陈淮生略作踌躇,便实话实说:“回前辈,不是,只是邀约一起去行猎,以求猎获一些所需之物。”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你一味阿谀奉承没准儿还会让这家伙觉得看着不爽,这等异修的心思你也很难把握,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坦然相对。
斜睨了这帮人一眼,来客翘起嘴巴,捋了捋颌下没几根的鼠须,“不明白?通天泊去捞锦鲤,你们也不怕回不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