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都转给了我,事情是这样没错,对吧。”
季林森抬着眸,父子两人如出一辙的眼神碰撞成一线。
“按照这样理解,如果当年我妈没有把森善的股份转给我,她现在仍是森善的大股东。她的持股份额和沈教授一样,不仅是森善的股东,还是董事。”
季林森已经明白自己儿子要说什么。
“我和贝贝都是我妈的孩子,贝贝就算姓汤,依旧也有继承我妈股份的权利,只是因为我妈为了跟你划清界限,把股份都给了我。从头到尾,是我占了贝贝的便宜,我妈全部转给我的股份,按理说其中一半是贝贝的……我妈当年转我的股份价值多少,你们也都清楚。别说我现在给贝贝买套房,就算我后面把森善股份送一半给贝贝,也是——理所应当。”
一句理所应当,季柏文说得平和又尖锐。平和的是声音和语气,尖锐是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每个字都敲打着客厅里的每个人。
对王晓春来说,是季柏文每每说出的森善两字。
对季林森而言,是那句为了跟你划清界限。
对季子珊,是季柏文念出的贝贝……
她和他同一个姓,可是他的妹妹却只有贝贝。季子珊难堪又难过得地站了起来,第一次站在她妈的立场对峙季柏文:“哥,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妈告诉爸,你给汤贝贝买房的事吗?”
季柏文对视着季子珊,轻飘飘地回了一句:“这话我没说,是你说的。”
一时之间,王晓春脸又红又急,像是喘不过气。
直到季林森呵斥出声,一脸的阴翳,冷冷地发问儿子:“所以这个家只有你说话的份,我们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季柏文没有回话,只是动了动手,打转的眸光有着说不出的嘲讽和轻视。
晚上,季林森去找了沈章平,季柏文和沈时也在篮球场见面。
沈时已经在球场等季柏文。白天他挂上贝贝的电话,下班的时候给季柏文发了一个信息:“晚上老地方打个球?”
所以今天,季柏文才回到了季家。因为沈时这样约他,无疑是有话要跟他说。
打球只是一个托词。
……然后,季柏文真的有些不明白了,他不就是给贝贝买套房,为什么连沈时都问他缘由,他有钱烧得慌不行吗?
“沈时,我给贝贝买的房子是婚前财产,你,没资格过问。”季柏文刻意地强调一句。
沈时笑了,其实柏文给贝贝买房买车买游艇他都没意见,但是作为婚房的话,他是不是可以提一提他的想法。如果柏文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