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微微泛着白。
月见在庭院里站了一夜。
绯衣往年也和容殊一起去落霞峰采药,对地形比较熟悉,月见便带着他,一同上山寻人。
两人循着容殊留下的痕迹,终于在一处峭壁上的大树上,发现了挂在树丫上的一小块碎布。
“小殊殊昨天就是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小殊殊掉下山崖了!”
绯衣如遭雷击,愣愣地立在山崖边,一边落泪,一边胡言乱语。
“我到底是来迟了一步,小殊殊呐,以后我们阴阳相隔,还如何相见?”
“你怎么就这么抛下我嘞,你还没和我双宿双栖,我不许你死。你为什么就不听劝,非要为这小寡妇殉情,我不甘心啊。”
“小殊殊啊,只要你活着回来,我允许你娶谢婠,我甘愿做小,伺候你们。”
“你哭丧吗?”
绯衣被噎了一下,抽抽噎噎地骂道:“你们谢家,没一个好东西。”
月见远望,远处山峦叠嶂,又峰回路转,隐约还能听到激荡的水流声,应该是哪处断崖的瀑布奔腾而下,震荡山谷。
她收回视线,垂眸望着脚下的万丈深崖,说道:“崖底应该有个深潭,他们一定还活着。”
“这深崖,我们怎么下去?”
“跳崖。”
绯衣惊吓道:“什么?跳崖?好吓人的,好不好!要跳你跳。”
“啰嗦。”
月见瘫着脸,抓着他的手臂,纵身一跳。
月见猜的不错,两人跳下深崖,然后顺着水流走,果真碰到了容殊和谢婠。
绯衣欣喜若狂,眼泛泪光:“小殊殊......”
容殊也很意外:“你们怎么下来的?”
“死面瘫带着人家跳崖,好刺激,好好玩。”
谢婠拍了一下绯衣的肩膀,笑道:“狐狸精,我开始很欣赏你了。”
绯衣得意地翻了一个白眼:“谁稀罕。”
回到落霞村,容殊进了谢婠的房间,小半天都没有出来,而且,她的屋里还传出一些令人害羞的声音。
“嗯……疼……”
“嗯……嗯啊……不要……”
“啊啊……别……轻一点……”
“嗯,我……我受不……了了……”
“嗯嗯……啊啊……”
屋外,月见正在犹豫,要不要破门而入。
绯衣贴着门缝听得悲愤欲绝,肝肠寸断。
“没想到,小殊殊移情别恋了。谢婠,你这个禽兽,我跟你拼了。”
绯衣一甩锦帕,退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