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婠吓得那些深宫老嬷嬷,不敢再来侯府教她礼仪规矩,谢然就让她去军营训练新兵。
姜还是老的辣,她果然是斗不过自家老子。
阴险,太阴险!
谢婠为了这事,郁闷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静夜。
谢婠翻过太师府的高墙,潜入容殊的房间,看着纱帐后面隐约的人影,如见一片明媚潋滟的春光。
容殊睡得正酣,感觉身边有人,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谢婠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这小寡妇是打算自荐?
容殊抿了抿唇,看她只穿了一件单衣,随手拿了一件自己的外袍,扔在她身上:“大半夜的,不困吗?”
谢婠披散着长发,一张素净的脸,如雪如玉,带着盈盈笑意:“你的床这么小,我们成亲以后怎么睡,是你抱着我睡,还是我睡你身上?”
“谢婠……”容殊垂眸看她,忽然笑了笑,“我对你,实在是太宽容了。”
“相公疼爱娘子是天经地义的,以后千万别在狐狸精面前说这种话,不然,他又会以为我们在秀恩爱。你说,我们老夫老妻的,秀什么恩爱。”
容殊对上她热情似火不知羞耻的目光,淡淡道:“我们好像还没成亲。”
“可是,我已经收到了你的聘书,你想耍赖?”
皇帝老儿赐的婚,钦天监亲自选的黄道吉日,是能轻易说退婚,就可以随便退婚的吗?
“赖账也没关系,多大点事啊。”谢婠十分通情达理地说道,“估计只是被砍头而已,皇上那么英明神武,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容大公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要睡了。”
言下之意,是她可以滚了。
谢婠很不开心,感叹自己的一腔柔情全都喂狗了。
“正好,我也困了。”
谢婠裹着他的外袍,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容殊皱眉:“不是说困了吗?”
谢婠忽然伸手,牵着他的衣袖,娇羞地低着头:“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容殊整个人都愣住了,抬起她的下颌:“我不想动手打你,可是你……你太放肆了。”
“人家说,打是亲……”
谢婠眉眼弯弯,微微仰起身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她扯着容殊的衣带,缠在手指上,目光柔和又娇羞地看着他。
“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温柔含蓄的方式。”
这暧昧的姿势,这撒娇的语气,怎么那么像……新婚小夫妻在调情呢?
容殊如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