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婠每日处理完军务,都会给容殊写信。
有时候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问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她。
有时候又唠嗑似的说个没完。
但每次在信的结尾,都会叮嘱他要守身如玉,千万别和狐狸精勾勾搭搭。
偶尔,容大公子也会回信,简短的几个字:嗯,好,我很好。
月见对他们的书信往来,总结了一个字:浪费纸张。
这日,谢婠又给容殊写信,正要跟他得瑟,军营里的小山羊是如何的味美肉嫩,执笔的手猛地一顿,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绞痛,然后身下一股热流涌了下来。
握草,月信来了!
而且,来势汹汹,飞流直下!
月见请了军医,开了药方,熬了药。
谢婠痛得两眼发黑,吃下去的药,全吐了出来。
月见心急如焚,命人去太师府,请容殊来神虎营。
容殊一撩起帐帘,就看见榻上的人蜷缩在一侧,身上冷汗涔涔,衣衫尽湿,那脸色白如霜雪。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虚弱。
忽觉心口一阵闷痛,容殊轻声唤道:“谢婠……”
谢婠痛得脑中混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有人站在逆光中,面容矜贵高雅,满眼的心疼。
她张了张口,委屈地落下泪来:“夫君,我好痛。”
容殊目光温润,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的肚子:“有我在,没事的。”
谢婠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觉得任何的病痛都不痛了。
她蹭了蹭他的心口,轻轻地“嗯”了一声。
容殊让人打了一桶热水进来:“脱衣服。”
谢婠不由得睁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冷静点,你这是要做什么,传出去不好。”
“脱衣服,擦身。”
“你叫月见进来。”
“她去煎药了。”
谢婠抓着自己的衣领,哭丧着脸。
她调戏他,是一回事。
在他面前脱衣服,又是另外一回事。
谢婠一脸的郑重:“你想对我做什么,你要非礼我,是不是!我是个将军,可杀不可辱,更不可亵玩!”
容殊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勾起唇角:“有些粗活,还是男人来做。”
谢婠坐直了身体,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受这个委屈。”
容殊慢慢地笑了:“你也不用害羞,我们之间没什么好避忌的。你以前偷看我的时候,我也没少块肉,现在,我光明正大地看,你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