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吃饱那也只能饿着,哪有什么宵夜这一说。
吃过了馎饦,一家人在屋里头说话,年迈的阿翁说,昨日晋昌那边来人,言是陈刺史要找罗县令说话,今日一早,罗县令便出城去了,直到这会儿也不见他回来。
“怎的了,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上回晋昌那边来人,还是因着那驿站的事,当时那付兵曹带了好些人过来,阵仗颇大,看得一些常乐百姓心里直打鼓,这回又是因着什么事,怎的把罗县令给叫了去?
“咱罗县令不是归陈刺史管嘛,找他过去说说话也没甚。”那阿婆言道。
“若无甚大事,差人带个信过来也就罢了,这般将人找去,想来应是有事。”男人说道。
“……”阿翁叹了一口气,说:“我今日出去打水的时候,倒是听人说了一些,也不知是真是假?”
“说的甚?”
“言是为了这酿酒的事,咱这儿产粮少,酿酒一事又颇费粮食,想来那陈刺史,要说的便是这个事。”
酿酒需要耗费粮食,这一点确实没错,他们这里产粮少,这一点也没错。
可难道就因为这样,他们常乐县往后就不酿酒了?
这汉子心中憋闷,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不知罗县令那边,究竟是如何应对的,他们常乐县往后还酿不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