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上带着刻薄的冷漠,商业气息几乎融入到了骨子里。
他似乎有着极其严重的洁癖,办公室里的布置几乎全部都是白色的,除了他身上的西服。
谢顿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服,浅淡的发色和他苍白的肌肤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
整个人仿佛坐在冰天雪地中。
他的眼珠是极其通透的蓝,但是当他抬眼看人的时候,那双蓝色的眸子却显得格外凌冽。
“whatswrong?”
白绿盎将实验报告放在他的桌子上,“谢顿先生,我实在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下这样一个决策?”
“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
“可是这款药物如果成果上市,明明可以碾压市面上几乎所有的抗癌药,为什么要降低药效呢?我实在不懂。”
谢顿端起一旁的咖啡杯向后一靠,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公司的利润又该怎么持续?”
“什么?”白绿盎愣住了。
男人倾身向前,双手交叉轻抵下巴,“这个药物如果成功,一旦上市即将彻底治愈大多数的病人,相信不久的将来,这个病就会彻底消失。”
“对啊,难道这样不好吗?”白绿盎不明白。
男人轻扯嘴角,眼里流淌着蓝色的冰层,“你刚出学校不久,还有一些理想主义,我表示理解,但是你要明白,我只是个商人,公司投入了这么多的钱为了来制作这项产品,我不是一个慈善家,首先要保证的是利益最大化。”
“……”
白绿盎很愤怒,这跟她的理念相差太大,几乎冲击了她的价值观。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手背上甚至都泛起了青色的脉络,浑身血液都在往脑顶上冲,她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啊,这就是资本家真正的嘴脸。
什么人命,在他们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制药只是产业,是赚钱的工具,是巨大的利润。
是她太过理想主义了。
白绿盎很沮丧,她踌躇满志,满怀热忱,抱着一颗炙热的心投身到制药事业,可是刚刚起步,还来不及分享成功的喜悦,就被残忍的现实打进了深渊。
她有些茫然。
……
霍权宗从国内飞过来的时候,刚下飞机,就直接让张时先开车先来到了白绿盎住的地方。
白绿盎在伦敦住的这栋别墅有一个超大的庭院,还有一个游泳池。
他从外面走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庭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