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喻户晓,可也算名声鹊起。
这些世俗事安伯尘并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上心,他立于飞龙驾,穿梭于乌云雷雨间,转过漫长的天峡西关,目光所及,安伯尘心头一阵疾跳。
在关南,阴沉而苍凉的官道上,八千余人的大队马不停蹄的向天峡关奔去。
五千羽林军开道,千五鬼骑殿后,被二十匹骏马拖纤的庞大銮轿仿佛一朵樱花盛开在雨幕中的郊外。
安伯尘静静的望着,眸子前所未有的冰冷绝决。
在八千人马对面的天峡关外,也飚出将近六千人的铁骑,却只是开路先锋,六千贪狼营铁骑在前,其后还跟着万余步卒。
“匡帝还真是下了血本。”
收回目光,屏息凝神,安伯尘喃喃自语道。
别说有南北两方人马,光是五千羽林和千五鬼军组成的送亲队,安伯尘想要闯过抢人也是难而又难。倘若两军汇合,安伯尘的希望将会渺茫到极点。为今之计只有出其不意的杀到送亲队上空,扔下战车战船,再长驱直入,救出红拂,如此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打定主意,安伯尘连连点枪,催促着野马王加快行速。
天头那三股战意似乎已经斗到最激烈的时刻,典魁、李紫龙合力战吕风起,虽隐隐占得上风,却又奈何不了那条金乌色的真龙。
风雷涌动,安伯尘站在飞龙驾上,颠簸于浓墨染成的乌云间,丝毫没去理会云上的激战,亦没发现从上往下,空气渐渐变得稀薄起来,莫名的流风愈发的多,细长却又极具力量,也不知是从哪儿挤压出来。
又过了一柱多香的功夫,安伯尘无需施展左眼目神通,便已能隐约看见直奔天峡关的送亲队。
犹豫着,安伯尘正想将飞龙驾收回,潜行偷袭,就听耳边响起一声雷鸣。
这道雷异常的响,仿佛是从重天之外劈来,轰向整个世界,但凡大匡的子民都觉得山摇地动,耳里钻进了百十只蜂般,嗡嗡作响。
这哪是什么雷声!
安伯尘心中突然生出异常浓烈的不安,悬僵止马,愕然抬头。
双瞳旋转,目光拨开层层阴云雾霾,安伯尘看到了乌云之上的情景。
三条战意如虹如龙,披着罡气激斗在一起,看似毫无章法,隐约中却又含着某种玄奥。然而,随着三股战意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厮杀,搅乱空气,在它们头顶竟现出一丝裂痕。
就好像在一张雪白的卷轴上,用匕首刻下的线条,远看只是一道突兀的墨痕,待到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卷轴已被割裂,再无法恢复原貌。
三龙混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