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有多古怪。
听完九辰君的叙述,司马槿心情复杂。
抛下那三块“石子”,弹指布局,只为了得到一具年轻而又被磨砺得极佳的肉身。至于中途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也无需知道,冥冥之中,造化弄人,小安子横空出世,一鸣惊人,却在这南荒巫庙将命运拱手相送,不负九辰君半个甲子的等待。
到底是九辰君成就了安伯尘,还是安伯尘成就了九辰君?
渺小人类布局谋天,用技巧来强扭天意,真的能获取他想要的命运?
就在司马槿心乱如麻时,耳边响起“安伯尘”森冷的声音。
“说起来,我这一局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五十多年的布局,贯穿整个大匡,数不尽的变数,只要稍出一丁点差错便会前功尽弃。还好,有这首谶语在......神怪为戏天下倾,五行落定帝归来。”
“这一切和那两句谶语又有什么关系?”遥望庙厅上首的龛牌,司马槿问道。
轻笑一声,“安伯尘”凝眸道:“巫庙的前身是上古东海宗的法宝,那口大钟。我昔年神游出窍,探寻古今,隐隐发现这口大钟里曾经住着一个顶尖强者,他生来六耳,擅衍天机,推敲未来,这首谶诗以及其它的谶诗都是出自他手。我唯恐布局太大,难以掌控,便借助了这谶诗之力,即使变数再多,也敌不过上古强者的神通法力。”
转目看向司马槿,“安伯尘”微微皱眉,突然开口道:“你倒是奇怪,情郎的身体被我占据,非但不担心,反而问东问西。果然,女人嬗变,薄情又寡恩。”
闻言,司马槿笑了起来。
“关心则乱,我若担心了,岂非正中你下怀。再者,胜负未分,他自有他的打算,我所能做的只是套套你的话罢了。”
“胜负未分?”
“安伯尘”两眼一翻,嗤笑道:“我已夺舍,他已魂飞魄散,胜负已定。”
“笑话。”司马槿拨弄着指尖蔻丹,面露不屑:“他若魂飞魄散,那你便可掌握他的记忆。你若掌握了他的记忆,自然知道这具肉身并非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你若知道了这点,又怎会肆无忌惮的在此吹嘘?你又是否知道,在我们说话的时间里,这具肉身的主人已在他的躯壳中布置好了重重杀局,等你自投罗网。”
“你在拖延时间?”
“也算是吧。”看向面色复杂的“安伯尘”,司马槿轻轻握住手中的巫偶,冷笑道:“这第一局或许是你胜了,布了五十多年,又借神鬼之力,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你当真以为你算出了所有的变数?你可曾算出我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