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可若无他彼时一算,吾等又怎会知晓未来的命运?”
“知晓这所谓的命运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晨风中传来一阵不夹杂丝毫感情的声音,灰蒙蒙的厅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灰布衣的中年人。
“对你们这些史传者来说,命运向来是最有趣的玩物易先生,久违了。”勉强抬起耷拉的眼皮,老巫宗复杂的说道。
“吾师你认识他?”九辰君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上易先生,又因探得那个秘密,遂惊疑不定的看向老巫宗。
老巫宗苦笑着,没有说话,枯败的眸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九辰君大惊,刚想遁走,却发现脚已无法移开原地半步。
“这便是宿命。”
说完最后一句话,老巫宗垂下头,闭合双眼,随着晨曦穿过云霾射来,他的身体渐渐融化,就仿佛冰雪遇上阳光,转眼消失不见。
“佛家称坐化,道家称羽化,却不知道这巫家称什么。”
安伯尘呢喃着,并没再往下看去。
接下来便是易先生重创九辰君,并将他囚禁于此,一切都与九辰君此前所言并无太大区别。
推进时间,安伯尘看到了九辰君如何借助巫宗之名恢复魂体,他一边破解着四句谶诗,一边自创弹指布局之术,一边施展弹指布局之术,不眠不歇不吃不喝将时间利用到了极致。当然,他的肉身渐腐,他想吃喝歇息也无力为之。
“神怪为戏天下倾,五行落定帝归来除了这一句外,另外三句又是什么?”
走到九辰君身旁,安伯尘好奇的问道。
在南荒的故事里并没出现过什么宝贝,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宝贝和谶诗有关。
“命运既已注定,知道与否又有什么要紧的?”九辰君淡淡的说道。
“哦?老巫宗的那一套说法,你信了?”安伯尘奇道。
“不信又能如何?”九辰君语气淡漠,可淡漠中却参杂着一丝甚难觉察的愠怒:“这便是我的命运,与老巫宗所说毫无差别,我再挣扎再努力,亦难逃天数。就比如谶诗中所记载的那些人,赵玄旭,吕风起,典魁,张布施,任天命还有。”
一口气说完十几个名字后,九辰君缓缓抬起头,他背对着龛牌,好整以暇的看着安伯尘。
“还有你,安伯尘。你们的命运早已注定,既然注定了结果,那你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话音落下,安伯尘身躯剧震,不可思议的看向九辰君,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
“哈哈哈你怎么也没想到,我早已醒了。我夺你肉身作茧自缚,你观我记忆何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