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斓。徐平作揖行礼,在外轻声问道:“学生徐平,在此请见夫子。”几息过去,屋内却未有回应。他走上前去,抬手抠动门环。“夫子?”
不在吗?徐平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简单,收拾得却挺利落。中间一张旧桌,桌上有个青玉茶壶,边上倒扣着几个茶碗,公孙妙善从未离身的梨木小酒壶静置于此。
环顾四周,墙角的木架上堆着一些古籍,窗户边挂着几幅字画,被风吹得微微摆动。台边一把旧琴,许是有些年头,琴弦也已落灰。
徐平轻扣屏风。“夫子?在吗?”见没有回应,他探头往里看去。简单的木床上,放着几件纱衣。
几息之后,徐平的眉头皱起。夫子的衣服上怎会有血渍?一股莫名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正当他欲转身之际,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好看吗?要不要进去瞧瞧?”
闻言,徐平猛然转身,却见公孙妙善拿着戒尺脸色平淡的看着自己。
“夫,夫子来了!”该怎么办?徐平好像看到太奶在向他招手?
见状,公孙妙善微微皱眉。“擅入他人房间是非常失礼的事,家中长辈没有教过你吗?”
“我又没偷酒。”徐平小声嘀咕了一句。
闻言,公孙妙善戒尺当场挥下。
“错了,错了!”徐平赶忙催动修为,双手死死抱住头顶。
本以为对方会让自己原地去世,却见戒尺在头顶停住,而后又轻轻一拍。
“夫子?”
公孙妙善收起戒尺,颇为无奈白了徐平一眼。“下不为例。”
“哦!”
“随便坐吧。”
见对方没有动怒,徐平赶忙搬来两个木凳。“您先坐。”
“滑头。”公孙妙善抬手抱着裙摆,而后缓缓坐下。“说吧,所为何事?”
闻言,徐平拱手施礼。“见夫子今日未去文圣阁,特来求教,请夫子授学。”
“坐。”
“谢夫子。”
公孙妙善思虑片刻,而后轻叹一声。“徐平,欲统八荒,既为君者。你可知何为君?”
徐平本欲回答,几息之后却放弃了这个想法。“请夫子教诲。”
“为众人所不知之事,以众人所不解之法,此为君者。”说着,公孙妙善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深沉。“徐平,记住了。
御臣之道,使臣下尽信一事,则其事必成实焉。汝所为者,成此而已。
君于臣,当行事于一者,不断重复,皆得强之,终为其本能。凡事有联,连之,则成合固化其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