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当徐平踏入陆铮所在的房间,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其人静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
“师尊……”见他如此,徐平的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急切。
公孙妙善微微颔首,走到床边,素手搭在对方脉搏之上。她眉头轻皱,凭借深厚的医术开始探查病情。
“怎么样,陆铮可还……”
“安静!“徐平话未说完,公孙妙善已收回玉手。“没几日了……”
言罢,她手掌悬于陆铮胸口上方,周身泛起明黄的金色光芒,将一缕缕柔和的内劲缓缓注入对方体内。
卧房的窗外,烈日高悬,阳光照在其人脸上,映出公孙妙善专注而凝重的神情。
几息之后,大量内劲开始在陆铮的体内游走,试图修复其受损的脏腑。
屋内颇为安静,只有陆铮微弱的呼吸声响。
“……”徐平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目光在公孙妙善与陆铮之间来回观望。
许久过去,公孙妙善收回内劲。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间。
“师尊?”徐平见状,急忙跟上。
两人来到庭院,公孙妙善停下脚步,徐平的神色瞬间绷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其内心。
“十分棘手,可以着手安排后事了。”公孙妙善缓缓开口,脸上并无半点喜怒,仿佛只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听闻此言,徐平沉默。几息这个,他略有些不甘的问道:“师尊,难道没有任何办法吗?”
“他的肺痨病已至晚期,除肺腑严重受损,元气大伤,其与脏腑也几乎衰竭。
为师方才用真气暂时稳定其病情,或许可以延缓恶化,但也只是权宜之计。”公孙妙善缓缓取下腰间的酒壶,自顾自的饮下一口。“徐平,为师赠的符箓乃你救命所用,但有唯一,绝无其二。
你此番用了,日后再遇危机,需自行谋得生路。”
听闻此言,徐平心头一颤。尽管已然有所预料,但也太快了一些。陆铮其人虽爱自作主张,却也是难得的大才。
无论出于个人情感还是利益,徐平都不愿意放弃。几息之后,他整理好衣袍,缓缓跪伏于地。“师尊既能探得病根,当有解救之法,可对?”
“……”公孙妙善微微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悦。“以他目前的状况,为师可以尽量减轻他的痛苦。
要想彻底治愈,倒也……可以。”
“如此说来,陆……”
“听我说完!”公孙妙善抱起裙尾,缓缓坐于石凳之上。“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