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她随手翻开一页纸书。
书页间掉出半片枯黄的枫叶,其内的字迹也早已泛黄。“呵呵!用枫叶题诗?欲化流萤明照尔,甘托暮色慢拂君?
你看清楚了,这是十七年前陛下还是皇子时写给白玉茹的!啧啧!好个一往情深啊!本宫可真是不懂,她白玉茹纠结好在哪里。
兄长,陛下念念不忘的从来不是我!立本宫为后也不过是政治利益。
一旦白家彻底失势,咱们苏家可就成了他的腹心之患。”
“这……”看着那片枫叶,苏俞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忽闻殿外传来钟声,已是辰时初刻。
苏俞忽然想起入宫之际路过校茶场,耶律明康与皇帝却无半分相似……
念及此处,他低头拱手。“愚兄放下路过演武场,见太子殿下习武,刀法比之愚兄当年也不遑多让。”
即便苏俞斟酌着开口,苏念娇依旧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她插簪的手陡然顿住,金簪在鬓边晃出细碎金光。“你想说什么?”
苏俞有几分愣神,忽然又明白过来。“娘娘当知愚兄所言。当年……”
“住口!明康是太子,将来是皇帝。”未等对方说完苏念娇便将之打断。“让他少去人前舞刀弄枪,太子就该有太子的威仪。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不是你该想的。”
其人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听太监通报,苏念娇与苏俞对视一眼,后者迅速起身整理衣襟。
“母后!母后!”恰在此时,耶律明康的声音已在殿外响起。“儿臣刚从校场过来,路过此处,前来给您请安。哟!舅舅也在。”
“外臣参见太子殿下!”
殿内帐子掀开的刹那,苏念娇已换上柔和的笑意。见对方额头还沾着汗珠,她快步走上前去。“皇儿怎来得这般着急?”说着,苏念娇抬手替他拂开额前碎发。“瞧瞧你你风尘仆仆的模样,你是太子,太子要有太子的体统。”
“又不是娘们,管这些作甚。”言罢,耶律明康掀开腿裙当即坐在一旁大口饮起水来。“再给儿臣一年,下次相遇,定能打得那徐平哭爹喊娘。”
“怎么老想着和人动武?你不需要。”苏念娇她笑着取来糕点,用银匙舀下一块。“今早刚做的,尝尝。”
许是觉得小了,接过勺子,耶律明康一把将之拍在台上,随后端起盘子便大快朵颐。
“你这样毛毛躁躁,若被言官瞧见,又要说你失了储君体统。”看着对方进食的模样,苏念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