犷却带着几分豪爽。
“公子,酒来了!”靠窗的位置,一对书生谈天说地,桌上摆着几碟花生米。
“客官两位!!”见到两人入内,小二一甩帕子吆喝起来。
随意搭上几句,徐平熟门熟路的走到柜台前。“掌柜的,先来三壶五谷酿,再包些下酒的小菜。要酱肉坨、卤豆干,还有,弄碟桂花糖藕一并打包。”
“三壶五谷酿!“掌柜的笑着应下,随手递过去一小碟花生米。“哟,徐公子又来了!
今儿个的酱肉炖得那叫一个烂乎,保准您满意啊!这碟花生老头子送您的,不收钱!”
“谢了!“拾起几粒花生米送入口中,徐平便将之包起。“整块些,这都要子时了!”
“放心了您嘞!“说着,掌柜当即起身。“都麻利的嘞,给徐公子先把肉包起!”
“有劳掌柜的!“
徐平话刚说完,不一会儿三壶酒和几碟小菜便从内屋送来。“徐公子收好!”
付了酒钱,徐平接过酒壶和小菜,与公孙妙善一同从酒馆后巷的小路朝着观月楼走去。
小路蜿蜒曲折,两侧是古旧的土墙,墙上爬满枯藤,月光映照下,倒有几分静谧。
冬来大寒,万物凋零,墙角处却有几株不知名的小草依旧顽强。路过墙口小院,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一对夫妻的争吵声。
两人提着酒食,沿小路缓缓前行,偶尔有夜风吹过,惹得路边枯叶沙沙作响。
观月楼早已无人,两人抬头仰望,飞檐上挂着的铜铃偶尔轻响。
“师尊,这边走……”徐平引着公孙妙善绕到观月楼侧面,台阶满是枯黄的青苔,踩上去有些湿滑。
“这楼年久失修,想来已无人攀登。”公孙妙善拂袖轻挥,檐角下的蛛网顿时消散。
“……”徐平打开纸包,抓起一把花生米送入口中。“昔年,大梁那位阴太子最喜此处,自打顾应痕夺权,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寻常百姓,再无人来此。”
“是么……”
攀上楼顶,其内十分开阔,四周并没有围栏,只有几盏破灯笼挂于檐下。
偌大的奉天城灯火点点,护城河更是蜿蜒如带,倒映着月光与花灯的残影。
“真特么冷!”掸了掸灰尘,徐平找到一处平坦之地坐下,将酒壶和小菜摆在面前。“就这里吧。”说着,他打开酒壶,为公孙妙善和自己斟满。
公孙妙善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只觉酒水入口绵柔,回味悠长。“倒是好酒。初入口中有几分甜润,后味却带着一丝辛辣,像极了人这一生。”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