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师桓道:“曾经在奴隶营的时候,能有的吃就不错了,谁还会计较味道呢?况且,这还是荤食,更是难得。”
他说得淡然,听得人却心口发酸。
师施怎么会忘了,师桓是从奴隶营出来的。她便是再没有见识,也知道奴隶营的日子有多难过,怕是比之流民也好不了多少。
若是曾经,听到师桓的遭遇,她虽然会唏嘘感叹,但也就那样了。
可这人一旦上了心,便是一道小小的伤口,也能让她心疼不已。
“别这般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师桓笑了笑,浑不在意的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如今过得很好,所以不需为我心疼。”
见师施还是红着眼睛,泪光闪烁,师桓伸长手,欲要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但手刚碰上少女的脸颊,少女却忽地朝后退去,躲开了去,那样子,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似的。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
空气似乎都有些凝滞,一股尴尬弥漫开来。
师施退开之后便后悔了,见师桓黯淡下去的脸色,更是自责,忙解释道:“我……我刚才正在想事情,不是有意的,哥哥你别误会。”
她不过是因为之前师桓梦游时那些奇怪的举动还有心里阴影,所以才有些草木皆兵。
“无事,我没有误会。”须臾,师桓淡声道,“我有些累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罢,便真闭上眼睡了过去。
他嘴上说着不介意,但明显还是被伤了心,师施的心越发愧疚了。
她咬了咬唇,却忘了自己的唇方才惨遭□□,不碰还好,一碰便疼得厉害,差点没痛叫出声。
幸好她及时忍住了。
山洞里安静得厉害。
师施躺在一旁的干草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总是忍不住偷偷的去瞄师桓。
师桓一直未动过,面上平和,紧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但听着那时粗时浅的呼吸声,师施却敏锐的察觉师桓其实并未睡着。
男人身上因为有伤,而且伤口太多,所以上了药后,便没有穿衣裳,只在身上搭着一件外衣。
山中的夜自是有些凉。
好在火堆烧得旺,所以山洞里散着一股温暖的气息。
他侧躺着,背对着她。
外衣没有完全遮住男人的身体,于是背上那狰狞的伤口便直直地映入师施的眼中。
因为在水里泡了太久,那伤口已经发白发涨,看上去就很是可怕。
师施的心便难受不已。
她睁着眼睛,怔怔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