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银朱推了几次,实在推不开,便由她去了。就寝前有一阵子能闲聊时候,便道:“那天三选留牌子人,过两天就要面圣应选了,她们挨太后、皇上挑,咱们挨掌事阎嬷嬷挑。阎嬷嬷从新进宫女里头选出她认为机灵,送到各宫请主位娘娘们掌眼,娘娘们把人留下,再指派给缺人小主儿……所以咱们能不能往上迈一步,就全看阎嬷嬷了。”说完压低了声儿,三个脑袋凑到了一块儿,“我听今儿站班春寿说,往常一向有宫女给阎嬷嬷行贿。阎嬷嬷这人认钱不认人,但凡得了别人好处,或早或晚,都会想辙把你送上去。”
颐行开始穷琢磨起来,像这种贿赂,撑死了五十两一个人头,自己那张二百两银票支应三个人,想来足够了。
然而设想得很妙,变化却让人措手不及。颐行身家就那么点儿,毕竟外头能带进宫东西有限,得要经过搜查那一关,她是袜筒里头夹带,才留下这一点儿傍身钱财。
给安排睡大通铺之后,她在银票外包了油纸,再想方设法塞到垫子底下砖缝里。满以为万无一失了,可就在她打算把银票抠出来疏通关系时,居然发现那张银票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