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赛得过各位姐妹,但却是我一片心意。”边说边唤宝珠,“快把东西献上来。”
众人转头看,叫宝珠宫女捧着一尊利益1珊瑚无量寿佛,从落地罩外走了进来。
这佛不大,高不过一尺罢了,外头拿紫檀嵌螺钿盒子装着,透过一面玻璃,能看见里头珊瑚红得发亮。
若说不尽心,那是断断不能,多好寓意啊,又是大红又是佛。宫里头讨生活就是这样,肚子里再多埋怨,恨起来巴不得咬人家一块肉,场面上还是得费心做文章。
当然人分千种,有人善周旋,就有人阴阳怪气。
懋嫔“哟”了声,“这么上佳料子可不好找,上回见这珊瑚佛,还是在太后老佛爷那儿。要说品相,那尊可不及这尊,难怪恭妃娘娘来得晚,果真是尽心了。”
祺贵人和恭妃是一派,自然向着主位娘娘说话,只见她撇唇一笑,道:“贵妃娘娘生辰,恭妃娘娘常记在心上,每年交了五月,就再三选看究竟哪一件为好。万岁爷寿诞是大日子,贵妃娘娘就不是来着?我们恭妃娘娘对贵主儿心是一样,阖宫谁不知道,恭妃娘娘心最细,最是百样周全。”说得恭妃既尴尬,又受用。
不过这话一出,边上旁听妃嫔们都囫囵笑了,心说祺贵人敢夸,她们还不敢听呢。恭妃是什么人,仗着娘家势大有钱,没少背着裕贵妃使手段。就拿上回选秀,把尚家老姑奶奶踢出局事儿来说,裕贵妃没言声,她倒来劲了,她算哪块名牌上人物呀。
当然人心分两面,尚家那位三选没过,众人才拿这个说事儿。要是过了,今天也坐在这里,就再也没人觉得恭妃越权专横了。
裕贵妃呢,惯常是个温和中庸做派,含笑说:“我知道妹妹心里总惦记我生日,这原不算什么,怎么好偏劳你破费。今天诸位妹妹礼,我是一个也不收,宫里头过日子,手上就这几个月例银子,扒开了说,大家都不容易。回头万岁爷喜日子又要到了,我想头是大伙儿且把东西收着,到时候多给主子爷凑趣儿,岂不热闹?”
听听这话,横是给她礼,已够上送万岁爷了。
懋嫔调开了视线,她脾气容易上脸,当众翻了白眼怕裕贵妃面上过不去,索性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两根掐丝银錾花指甲套,横在天青色精瓷茶盏前,很有“一半春休”味道。
在场众人不能不赏贵妃脸,纷纷应承,并感慨贵妃娘娘贤德。
和妃一直没出声,手里照旧撸着她白猫。这猫满紫禁城跑惯了,到哪儿都不认生,这也好,不怕带它出门,它跑倦了自己会回去。
百无聊赖了,她把视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