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缥和流苏到这会儿才明白主子算盘，裕贵妃也容不得尚家姑娘。但要是能利用其他嫔妃，自己手就不脏了，届时再揪出坑害老姑奶奶人，岂不一箭双雕？
这宫里人太多了，多得叫人心烦，能收拾掉一部分，眼眶子里就干净了，脑仁儿也不疼了，多好！
至于皇帝想头儿，也许从来没人看透过。
养心殿里怀恩也问他：“主子爷，您把老姑奶奶托付裕贵妃，不怕裕贵妃背后下黑手么？”
皇帝下笔如飞，并未抬头，“下黑手好啊，让她知道深宫之中活着不易，知弱而图强嘛。”
怀恩应了个是，复掖着手感慨：“只怕老姑奶奶要受委屈了……”
皇帝垂着眼，淡然笑了笑。
他曾见过南疆养蛊，一大缸最后只剩一个，这过程哪能不艰辛。偶尔他和裕贵妃也有不谋而合时候，觉得这宫里人满为患，那些女人还总琢磨怎么爬上龙床，让他觉得脏，让他心生不满。
所以他要培养个蛊王，能替他把一切收拾干净，银盘里再也没有满满一大盘绿头牌，就是惬意帝王生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