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由得你哭?”
永贵人经她一喝,立时收住了声儿。
和妃拿住了把柄,想逼贵妃处置颐行,一副留下看好戏姿态。
贵妃乜了她一眼,笑道:“妹妹身上都浇湿了,还是回去更衣吧。这菜虽凉,味儿还是咸,菜汁子捂在身上,你不嫌齁得慌么?”
和妃被她软刀子捅了一下,终是没法子,也拂袖回景仁宫去了。
接下来一众嫔妃都散了,只剩下贵妃和身边几个近身大宫女,到这时贵妃方命人搀颐行起身,对吴尚仪道:“你也起来吧。”转头又安抚颐行,“姑娘受惊了,这是深宫之中家常便饭,今儿见识过了,往后就不怵了。”
颐行没想到贵妃这样和颜悦色,倒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手背上叫猫抓伤地方疼得厉害,只好一手捂着,向贵妃蹲了个安道:“贵妃娘娘,是奴才不成器,弄砸了万寿节大宴,您骂奴才吧,打奴才吧,就是罚奴才出宫,奴才也认了。”
结果裕贵妃并不接她话,反倒查看了她手,吩咐吴尚仪说:“这两天别叫姑娘沾水,没天儿热,泡坏了伤口,回头留疤。”见颐行一副纳罕样子,复又笑道,“你不知道,早前你家娘娘在时,我和她亲姊妹似,后来她遭了这个磨难,我在宫里也落了单。先头你应选,我本想拉扯你一把,可宫里人多眼杂,我但凡有点子动作,都要叫她们背后说嘴。如今我掌管六宫事物,做人也难得很,这回吴尚仪说要调遣你往前头当差,我是默许,没想到和妃阴毒,闹了这么一出,她不光是想敲打你,更是想让我难堪。”
颐行听裕贵妃说完,心里半信半疑,但又想不明白,落难姑奶奶还不如糊家雀儿呢,贵妃有什么道理来攀这份交情。
贵妃并不因她迟疑不悦,话又说回来,“今儿一干人都等着瞧我怎么处置你,我本打算这趟大宴过后调你去永和宫当差,如今看来这事儿得拖一拖了。你且跟着吴尚仪回去,尚仪局要罚你,样子总得做做,姑娘先受点儿委屈,等这风头过了,咱们再想辙,啊?”
这声“啊”慰心到骨子里,颐行自打进宫,就没见过这么和善嫔妃。虽说宫里头没有无缘无故好,但今儿起码能逃过一劫也是造化,所以管她裕贵妃心里在盘算什么呢。
于是颐行福下去,颤声说:“谢贵妃娘娘恩典,原像我们家这样境遇,进了宫遭人白眼也是应当。”
贵妃却说不是,“哪家能保得万年不衰?都是做嫔妃,谁也不知道娘家明儿是愈发荣宠,还是说倒就倒了。为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想来我这种念头和那些主儿们不一样,所以她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