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皇帝极不乐意见,但这也是作为帝王必要受理政务。
当然皇帝有权叫“去”,怀恩本以为今天又是如此,却不想皇帝懒懒调过了视线,居然很赏脸地在银盘上扫视了一圈。
徐飒顿时来了精神,腰背挺得更直了,把牌子送到皇帝眼睛底下。
皇帝抬起手,那纤长洁白手指从一面又一面写着位分名号木牌上经过,最后停在了珣贵人牌子上。
拈起来,再将牌子扣回去,他御膳还没吃完,翻完了牌子,继续慢条斯理进他樱桃糕。
徐飒呵了呵腰,顶着银盘却行退出来,出门就遇见明海打听,“今儿翻了没有?”
徐飒点了点头,“珣贵人。”说完将银盘交给徒弟,快步上后头围房去,站在门前扫袖打了个千儿,“储秀宫珣贵人,侍寝。”
珣贵人一愣,从人堆儿里站了起来,似乎不大相信,看了看身边宫女。
宫女喜形于色,握住珣贵人手蹲安,“主儿大喜。”
至于旁没被翻中嫔妃们,则是一脸失落模样,还是裕贵妃最有大将之风,笑着冲珣贵人点了点头,只说:“好好伺候皇上。”
珣贵人说是,到这会儿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
她进宫有两年了,恩宠一直稀松,在花团锦簇之中又是个不起眼,今儿忽然被点了卯,实则有好些人恨妒参半。
善常在是最不知遮掩,她跺了跺脚,脸上尽是不甘。晋位有两个月了,皇上都没正眼瞧过她一眼,她不明白,是自己家世不好,还是自己不够会打扮?不都说男人馋嘴猫似吗,天底下哪有提拔完了,干放着小老婆闲看人!
康嫔惯会做好人,笑着安抚她,“没事儿,今儿不成还有明儿呢,万岁爷早晚会想起你。”
善常在赌气嘟囔:“我怕是要成为六宫笑柄了。”
和妃嗤笑了声,瞥一眼贵妃离开背影,阴阳怪气道:“那不至于,想当初咱们贵妃娘娘,进宫半年才侍了一回寝,如今还不是宠冠六宫?这叫大器晚成,你呀,且等着吧,好日子在后头呢。”说罢抚了抚鬓边绒花,带着丫头一摇三晃迈出了门槛。
永常在被降了等次,每日点卯也还是得来,她怅然把手搭在宫女小臂上,小声说:“万岁爷有程子没翻牌子了,这回侍寝,珣贵人指定能怀个龙种。”
这么一说,还没走人愈发酸了,穆嫔掖了掖鼻子道:“想是储秀宫风水好,懋嫔还怀着身子呢,又轮着了珣贵人。这要是遇喜,内务府该派几个收身嬷嬷常驻储秀宫才是,也免得来回奔走,多费脚力。”
反正这种酸话,有幸被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