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光景,什么都不懂,本来是好心提点您一回,没想到我错了,那事儿不能当着众人面说,我应该私底下告诉您才对。”
皇帝脸黑了,看吧,明明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还敢谎称忘了!
颐行有点怕,怯怯瞧了他一眼,本来还觉得他长大了,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没想到他此刻表情就和当年一样,忿怒里透出心虚,心虚里又透出委屈来。
她那只捏着帕子手忙摆了摆,“您别……别动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您听我说,早前我兴许还偷着笑话您,现在可全然没有了。我晋了位,是您答应了,我笑话我自己,也不能笑话您不是。”说罢又抛出了袅袅眼波,细声细气说,“您别忌讳奴才,奴才对您可是实心一片呢。往后您是奴才天,奴才这一辈子都指着您,您要是因这件事和奴才离了心,那奴才往后在宫里日子,可怎么过呀……”
她说完了,也不知真假,抬起手绢掖了掖眼睛,仿佛真情实感表达。
皇帝一方面感到自尊受挫,一方面又对她那些话,产生了一丝眩晕感觉。
她能有那么单纯心思吗?小时候不是有意使坏,当着众人面让他出丑?奇怪得很,他原本是找她来训斥两句,顺便派遣两个精奇过去,名义上教她规矩,实则辅助她,结果被她东拉西扯了一通,这件事好像就此搁浅了。
其实要看出她内心,把她对夏太医态度拿来对比就成了,一个语调真挚,一个矫揉造作。她是把皇帝当成衣食父母了,只有夏太医才值得她交心,就连许诺给人贿赂,也说得感人肺腑。
皇帝有些气闷,调开了视线,“你太小瞧朕了,朕心里装着江山天下,没有地方容纳那些鸡零狗碎事儿。”
颐行听罢,莲步轻移了两下,捧心说:“您胸怀宽广,装不下鸡零狗碎事儿,那装下一个我,能行吧?”
又来了,简直是赤/裸裸邀自荐枕席!皇帝牙酸不已,颐行自己也熬出了一脑门子汗。
她本以为就是一个示好态度罢了,谁知道说出来这么令人难堪。后来心也不捧了,一手忙不迭地擦汗,擦得多了,皇帝不禁侧目,“你流那么多汗,是心虚还是肾虚啊?”
颐行还能说什么,难道说自己把自己生生尴尬出了一身热汗吗?看皇帝样子,也许有些动容了,果然还是老法子最管用,御花园里得逞一次,养心殿就不能得逞第二次?
“奴才何至于心虚?就是……”她浮夸地叹息,把手挪到了太阳穴上,“天儿热,中了暑气缘故,奴才头疼。”
皇帝出于习惯,差点伸出手来给她把脉,还好他忍住了,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