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关多年,从没出过有断袖之癖帝王。皇帝沉迷男色,那可不是好预兆,古来哪个养男宠帝王有好下场,皇上真要是那样,大英岂不是出现亡国之兆了!
“真……”颐行启了启唇,还没说完,就被银朱捂住了嘴。
“主儿,可不敢乱说。”银朱道,“您不要命啦?万一叫别人听了去,那还得了!”
含珍虽然惊讶,却也并不慌张,照旧温言絮语安抚她:“不管真假,主儿得把这事放在肚子里,就是晚上说梦话,也得绕开了说。主儿,您如今所求是什么呢,是那点子私情,还是晋位?”
颐行毫不犹豫说晋位,“原先我还琢磨那些嘎七马八,自打今晚想明白了,就什么也不稀图了,我得往上爬,捞人。”
“这就对了。”含珍道,“一门心思只能干一件事,皇上也好,夏太医也好,爱谁谁,成不成?”
颐行说好,君既无情我便休,谁还不是个当机立断人呢。
只是这一夜不得好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这辈子头一次喜欢一个人,没想到这人名草有主了,细思量真叫人心伤。
不过第二天老姑奶奶又活蹦乱跳起来,梳妆打扮完毕,等到巳时前后,就带上含珍出了门。
为了显得一切如常,她在永常在门前停留了片刻,热情地招呼着,“我要上贵妃娘娘跟前请安,您要一道去么?”
永常在看她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我才请了安回来不多久。”
宫里常在以上位分,须得每天给贵妃问安,没办法,谁让如今贵妃最大。答应则不一样,因位分太低,向各宫主位问安就是了,一般没有面见贵妃荣幸。
颐行哦了声,憨笑道:“我竟糊涂了……既这么,您歇着吧,好热天儿啊,我也早去早回。”
她携着含珍一起迈出了储秀宫宫门,却没有向北进百子门,而是一路往南,往螽斯门上去了。
大夏天里,这个时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那些善于保养主儿们是无论如何不会出来,因此颐行顺顺当当往南,路上除了几个办事太监,没遇见一张熟面孔。
终于到了遵义门上了,一脚迈进去,心里还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自己能有这么大胆儿,一个小小答应,不得传召就敢冲到这里来。
横竖就是倚老卖老吧,仗着辈分儿横行。所幸御前太监也买她账,明海上前打千儿,说:“小主怎么这个时辰来啦,万岁爷这会儿正传膳呢。要不您等会儿,奴才上里间给总管捎信儿去?”
颐行道好,“劳您大驾了。”嘴里说着,朝东配殿看了眼。
那么巧,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