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浓浓的血腥味。
一滴滴液体从男人指间洒落，床单再次被染上了其他颜色。
但是他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
等那阵猛烈的咳嗽声过去，男人慢慢放下手，仍在呆呆的看向窗外。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直到小护士进来，看见他这副惨状，满眼难过的帮他整理好。
中间不管她说什么，都得不到男人的回答。
又一次了……
小护士抱着粘上血的被子，站在门口，看着男人一动不动的模样，忍不住鼻子一酸。
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治好的，药也每天都在吃，但是男人却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她很害怕，说不定哪天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小护士看着男人身上一日比一日增加的死寂，吸了吸鼻子，抱着被子离开了。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直到他身体削瘦到甚至都坐不起了，病情仍然没有半点好转。
医生惋惜的看着他，却又无可奈何。
病人心结太重，又不愿配合治疗，他们根本没有办法。
能活多久，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声叹气，小护士绝望的看着医生离去，知道男人的时间不多了。
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每日祈祷，希望哪一天男人自己想明白了，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终究，她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
血铺满了一地，男人趴在地上，手指沾着血写着什么。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男人看着那道血迹，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面前，还是花匀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
他本做好了万般打算，让花匀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但是他没有想到那人居然会死在他的前头。
真是可惜啊……
小护士急匆匆的赶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惊心动魄的画面，看着那满地血，差点没晕过去。
男人还没有彻底离开，嘴里无意识的还在念叨些什么。
小护士含着泪，慢慢蹲下，她听见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
“顾良……我咒你……”
我咒你下辈子爱上我，我还爱你……
女人忍不住放声哭泣，男人倒在一片血泊中，彻底摆脱了苦痛。
他这人啊，算了一辈子，终究还是没能算计回来。
花匀被葬在了仓库的门口，正对着阳光，背靠树荫。
男人捧着一束花，慢慢放在了碑前，跟青年灿烂的笑容放在一起，衬得那黑白也似乎多了几分色彩。
“想我了么？”
男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