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栋楼竟然是朔方城内最高的楼,楼子足有五层,站在外面看跟一座庄严的宝塔一般。
随即,他就没心思再看建筑了。
因为他看见三楼有人伸出了白生生的胳膊,紧接着几张如花似玉的脸出现在栏杆处。
“宝月楼!”
硕大的牌匾上就写着这三个字,而范无咎轻车熟路的上了三楼。
三楼别有洞天,跟二楼和一楼的冷清截然相反,即便现在正是下午时分,三楼却已经满是莺莺燕燕之声。
上了楼梯正前方十多丈的位置是一个舞台,跟陈华后世那种唱戏的台子差不多,只不过精致许多。
舞台上两个只穿了单薄纱衣的女子妙舞翩翩,单薄的纱衣无法将她们美妙的胴体完全遮盖住,时不时露出一抹雪白来。
偌大一个大厅内摆放着四五十张桌子,桌前零星的坐着不少衣着华贵的客人,从穿着打扮来看,这些人你不是一方富贾便是身份不俗的贵人。桌子前不是有身材小巧婀娜的清倌人弹奏小曲,便是有扭着腰肢不停磨蹭的风韵妇人。
这些人女子穿着大多十分单薄,脸上白花花的,也不知道扑了多少粉。
看看这些人,再看看自己,他们两个,看上去跟这装修华丽的宝月楼有些格格不入。
陈华眼珠子都快看花了,时不时看看这个桌上的姑娘,时不时看看那个桌上的姑娘。
他俩一露头,立马就有面白如玉的小厮躬身迎了上来:“二位爷,来了?可有相好的姑娘?咱们这里新...”
话未说完,就被范无咎给打断了:“你新来的?”
小厮一愣,转而笑道:“爷您真是好眼光,小的月前才来。”
范无咎点了点头,很不客气的在靠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下:“把杜八娘叫出来,就说故人来访。”
那小厮瞥了一眼他们两个的穿着,顿时就不乐意了。心说你们两个穷酸以为自己是谁,竟敢直呼掌柜的姓名。
这家伙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直接跟范无咎回了一句:“这位客官,您要是来找乐子,小店欢迎之至,可您要是来这里找晦气,就得看咱宝月楼答应不答应了。”
范无咎没说话,歪头看向陈华。
别看陈华在范无咎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可他跟敢死营其他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护短。
范无咎他可以骂,不代表一个小小的龟公也能骂。
不等范无咎做出动作,陈华二话没说直接把陌刀拍在桌子上,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掐住小厮白皙的脖子,慢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