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
待范无咎离开之后,冉闵才哈哈一笑:“黄公公不要见怪,无咎是我的老大哥,在军中之职也是医官,自由散漫了些。”
黄靖是大齐司礼监秉笔太监,上头比他职位高的人有三个,分别是掌印太监徐有谋、第一秉笔太监李宝平、第二秉笔太监芃计。
他平素掌管御马监,去江南宣旨要么就是下边小太监的活计,要么便是上面两个秉笔太监的活计,轮不到他。
只有来漠北苦寒之地宣旨,皇帝才会想到他。
一镇督帅都帮范无咎说好话,黄靖也不好太过小器,微笑着用他那太监独有的阴柔嗓音道:“冉督帅说的这是哪里话,杂家跟冉督帅也打了三年多交道,冉督帅该知道杂家的为人才是。
咱大齐的规矩是内宦不得跟外臣勾结,杂家上头那几位,或多或少都跟豪门大族有些牵连,唯独杂家孑然一身,这也是为何每次来西北宣旨,陛下都会选择杂家的缘故。
乞活军的军卒都是战乱中侥幸活下来的勇士,每一个都是大齐的宝贝,杂家若是为了一点小事便怪罪,那就太不是人了。”
冉闵笑呵呵的跟黄靖聊起来,二人相谈甚欢。
另外一边范无咎火急火燎的跟年长暗哨来到营门外,正好看见陈华趴在马背上,而骑在马背上的是宝月楼的忍冬。
他忍着怒气先检查了一下陈华身上的情况,发现陈华脉搏十分紊乱,心肺有暗伤存在。
也顾不得大冷天,直接当着忍冬的面撕开陈华衣物,发现陈华背上赫然有一排小孔。
“春丫头的手段,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范无咎本有一腔怒火,但是看到陈华背上呈现出梅花形状的针孔,他的怒火化作惊讶。
忍冬焦急道:“先生,还请你救救陈郎!”
范无咎被他这个称呼给弄懵了:“你难道不是奉命送他回来?”
他这就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在其中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忍冬是因为陈华的缘故才会出现在这里,但一定不是奉命护送这么简单。
宝月楼的小厮不少,护院也很多,随便叫个人送过来就行,根本没必要劳动忍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出面。
见忍冬不说话,范无咎才反应过来,笑了笑道:“无妨,盼春那小丫头的手段不致命,最多让他吃点苦头而已。
针是冰针,用的是千年寒冰,入体之后马上化为血水,不会对内脏造成进一步伤害,他休息个十天八个月,又能生龙活虎。”
听范无咎这么说,忍冬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她便有些不好意思了。